。
看着桶里存放着的腥臭黏腻的鱼下水,他最终没敢躲进去,蹲下来隐藏在木桶的阴影里,乞求自己不要被发现。
但事与愿违,追击的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,在片刻的死寂后,皮提尔身前的木桶忽然炸开,飞溅稀烂的鱼下水涂满他的全身。
“你怎么还活着?连胡母也被你恶吐了吗?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爆炸传来,莎拉举着一把晶体手枪,尖端正在滋滋跳跃着电弧,瞄准了皮提尔的脑袋。
“别杀我!别杀我!”他像一只受惊的耗子一样弹起来,举起双手一步步的后退。
但他后退的脚步就像踩到狗屎一样突然顿住了,身后突然传来了另一阵脚步声,这下他真的无路可退了。
“别杀我!”扑通一声皮提尔哀求道。
他现在哪还有之前半分的俊朗和尊严,身上的大衣残破不堪,溅满了刚刚飞溅的破碎内脏,还散发着没有晒干的酸臭;绑成单马尾的金发散开了,凌乱不堪的披在脸上;嘴里的金牙也消失了,迫于生存的压力被出卖。
他现在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,一条丧家之犬,比尔吉沃特到处都是这样渣滓,经常在不省人事的酒醉中被割了喉咙,取走兜里最后的一点钱。
“来吧,说说你是怎么活着回来的?还有没有别人像你一样也回来?我还挺感兴趣的。”莎拉踏着污水走到他的面前,枪口压住他的额头,让他不得不仰起脑袋看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