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林创,你说他拿我当傻子耍?”巩仕一听这话就不干了,瞪着眼跟林创吵。
“你先别吵吵,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胖子,先把闵拓给捆起来,别让他伤到尊贵的巩大少爷。”林创道。
“好嘞。”吴良策走到床边,拿起床单两手用力一撕,就把床单一分为二。
“别撕了,我回来了,有我在,他伤不了任何人。”说话间,王宏经推门进来,站到了闵拓身后。
“老实点,你要敢乱动,我就让你再尝尝‘二郎拳’的威力。”王宏经低下头,对坐在地上的闵拓说道。
“巩少,你说说吧,你和闵拓是怎么认识的?”林创见有王宏经这个高手,放下心来,跟巩仕对面坐下,问道。
“他啊,是我大学同学。你知道,我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。我上大学就是特么玩,谁耐烦读那些课本?除了英语,对其它知识我是一点也不感兴趣。可是,我父母又很关注我的学习成绩,怎么办呢?正好闵拓后来转学到了我们学校,这家伙学习成绩很好,也有意巴结我,所以,他就成了我的跟班。每天我在宿舍睡大觉,或者打麻将,追女人,这家伙替我上课,替我考试。反正我几年大学上下来,玩是一点都没耽误,考试成绩还让我父母满意,闵拓立功不少。所以,毕业后,我父母把美华公司交到我手上,我就把闵拓聘成了总经理,就这么回事。”巩仕回道。
“闵拓是哪里人?”林创接着问道。
“他是东北人吧?好像是沈阳的,听他说过,‘九.一八’事变中,他全家都被日本人杀了,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,一路逃到上海才活下命来。”巩仕歪着头想了想,说道。
“巩少,特务处对东北人特别敏感,很多日本特务都是在东北生活一段时间,或者直接就是在东北出生,把学好之后,再被派往中国各地充当间谍。前期代表团成员审查时,已经把所有东北人给剔除了,闵拓是借了你的势,最后时刻进的代表团,躲过了前期审查,对此你没有任何怀疑吗?”
“还有,按你所说,他从东北逃命到了上海,上海一无向他慷慨解囊的亲娘舅,他也不是哪个富豪的私生子,应该很穷才对,凭什么上得起大学?你说他是转学而来,那他在转学之前,在哪里上的大学?”林创接着问道。
巩仕一愣,想了想,一拍大腿道:“卧槽,我没想过这事,也没问过他。不过,大兄弟,我觉得在跟他交往过程中,这人很正常,有水平,有能力,也忠心,除了比不上你之外,我觉得他算是个人才——我是说赚钱能力,你别误会别的啊。”
“巩少,我的意思是说,你以为人家闵拓是巴结你,其实人家是处心积虑地靠上你,利用你的信任潜伏下来。所以说,你不要太高估你在别人心目中的地位,什么忠心啊,闵拓忠心的是日本天皇、天照大神,哪里会是你?”林创道。
“林创,你不要血口喷人!我对少爷一向忠心耿耿,并不是你说的什么日本人,你不要挑拨我们主仆之间的关系。”闵拓坐在地上,大声反驳。
他说话时,脸色通红,显然非常激动,一副很生气的样子。
“林创大兄弟,你有没有别的证据?就这些,我觉得证据不足。”巩仕被闵拓的表演给迷惑住了,如果在林创和闵拓之间选择的话,他还是愿意相信闵拓的。
毕竟这几年的主仆之情可不是虚的。
“你的来历是疑点之一,你费尽心机利用巩少逃过特务处的审查,这又是一个疑点。除此之外,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,你的所有表现,都非常可疑。”林创对闵拓说道。
“第一,你花钱买通了卖菜的汉子,让他故意去碰撞巩少的车。因为你知道,胖子就在出事地点附近修车,巩少打人,胖子一定不会袖手旁观,一定会挺身而出。不得不说,你设计的这一出,把巩少的少爷脾气和胖子的侠义心肠,以用我曾经查过陈白这件事在巩少心里留下的阴影,都算计在内,真是非常巧妙,真是煞费苦心。还有,如果我所料不差,胖子的车一定也是你安排人做的手脚,目的就是让他正好见到巩少打人一幕,闵拓,我说的对不对?”
“胡说!我没有买通卖苹果的汉子,更没有在吴胖子的车上做什么手脚!”闵拓矢口否认。
“看看,我故意说错,把卖苹果说成卖菜,你立即进行了纠正。这说明什么?说明你对那个汉子卖的什么非常熟悉。另外,我已经找到了那个汉子,你给了他一百法币的事我也知道了,而且,昨天你在百货大楼前打电话的时候,他已经指认你了,你是赖不掉的。”林创道。
“啊?”闵拓闻言大惊,他没想到,自己早就落入林创的监视之中,更不敢确定,“飞鹤”是否已经暴露。
林创听到闵拓发出一声低呼,又见他脸色有异,笑了笑,说道:“你是不是还在担心你的同伙,那个瘦高个子?”
“什么同伙,什么瘦高个子,我不认识,林创,你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!”闵拓反应很快,从林创的话里,就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