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，快放救生艇，去把二狗子救上来！”我见周二苟受了伤，赶紧让于掌灯放下救生艇，然后跳到救生艇上，奋力划向周二苟落水的地方。

我一边划一边对那个小和尚喊：“大师，哎，大师，快住手，打错人啦！打错人啦！”

“二狗！你没事吧？二狗！”

我借着货轮射出的探照灯光，在河面上搜索周二苟的踪影。

过了老半天，周二苟从水里探出脑袋，噗嗤吐了一口水，脸色惨白，气喘吁吁。

我赶紧拉着周二苟的胳膊，将他拖上救生艇。

周二苟气得要命，指着那小和尚骂道：“喂，哪里冒出的傻秃驴，是非不分，差点害死老子！”

小和尚眉头一皱，生气地说：“何方野夫，竟敢出言不逊，再骂一句秃驴，信不信我抽你嘴巴子？”

“野夫？！你居然说老子是野夫？！老子好歹也是读过四书五经的人！”周二苟吵起架来，肾上腺素飙升，也不顾身上的伤了，翻身站起来，叉着腰大骂：“秃驴！臭秃驴！死秃驴！啊呸！别说骂一句，我就是再骂你一百句，你又能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