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里,一珠酒都没有剩。
张从军说:“你俩还愣着做什么?赶紧喝呀!你俩若是能有阿九一半的韧劲儿,何愁大事不成?”
周波和雷子点点头,心怀崇拜之意,喝下了这杯酒。
张从军对我的评价很高,我疼得白头大汗,汗珠子扑簌簌的往下滚,但我苍白的脸上却依然挂着笑,然后我自己给自己斟上第三杯酒。
破军在我身后帮我缝针,我背对着破军举起酒杯:“第三杯酒,敬破军,如果没有破军,此时的我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!”
我连续干掉三杯白酒,感觉浑身热乎乎的,疼痛感好像也隐隐变得麻木了。
平日里不爱多说话的破军,此时竟然主动开启话茬,他像在自言自语,又像在对我说,又像在对这里所有人说:“男子汉,流血流泪都没什么好怕的,最怕的是没有骨气!以前我们在热带丛林执行任务的时候,一个战友被地雷炸断了腿,他硬是凭借着医药包里仅有的一点工具,给自己做了截肢手术,你们敢相信吗?是不是觉得天方夜谭?
还有一个人,手雷的碎片炸得他满脸开花,他竟然一个人蹲在河边,用一把镊子,将嵌入肉里的碎片,一片一片挖了出来,那个人……就是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