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个大男人把她一个小姑娘伺候得还蛮周到的。
温衍白在挤牙膏,侧头看她,眼神竟有几分无辜,“我们以前不就是这样的吗?”
祝唯一吞了吞口水,从洗手台上下来,站在他身边,“可是我不想让你总照顾我。”
温衍白睨了她一眼,漱口刷牙,“快点刷牙洗脸,别想那么多。”
做了个噩梦,睡醒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,换做以为,但凡不抱着她不给她挤牙膏,那小嘴就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。
“那我这不是关心你嘛……”祝唯一对着镜子撅了撅嘴,慢悠悠地这才开始刷牙。
不得不说,温衍白似乎又长高了点,而她海拔也才到人家胳膊腋下。
最萌身高差??
过了一会儿,温衍白在刮胡子,祝唯一屁颠屁颠地坐在洗手台上歪头看他,就跟拜师学艺似的,眼睛都不带眨的。
温衍白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,“有问题?”
祝唯一点头如捣蒜,“要不你教教我呗,以后我帮你。”
温衍白:他家小姑娘这么好心?
他拒绝:“不教。”
祝唯一不甘心地道:“为什么啊?”
“不想。”
祝唯一耸拉着脑袋:“……哦。”
语气听起来闷闷不乐的,有种憋屈的感觉。
温衍白瞥了眼,改口说道:“明天有时间再教你。”
话音刚落,垂头苦闷的祝唯一立马抬起头,双眼像是盛满细碎的零星,“那你不许反悔。”
闻言,温衍白眼里荡着浅浅的笑,几日以来的阴郁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,“好。”
待温衍白冲洗干净下巴上的白沫,祝唯一跳下洗手台,从他手臂下钻过,身姿轻巧的出现在他面前,环住他脖颈,踮起脚尖,送上自己有些干裂苍白的唇。
这一举动使温衍白感到猝不及防,手臂僵硬停滞在空中,直到怀里的女孩主动朝他口腔内伸出粉嫩舌尖,这才紧紧圈住那纤纤细腰。
由被动变为主动,男性荷尔蒙侵略她的领地,将她瘦小的身躯狠狠地揉进怀里。
半小时后,祝唯一俏脸绯红的从浴室里走出来,想到温衍白没那么快出来,直接在衣帽间换了件圆领连衣裙,忽然想到了些什么,又换成了绑带的吊带连衣裙,领的设计将她妖媚是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祝唯一怎么也没想到温衍白制止力这么好,就当跨越那道突破线后,温衍白突然推开了他,将帘子拉上冲冷水澡。
当她有个大胆的想法时,温衍白就把她给赶出来了,甚至还放话,“出去,不然你未来七天七夜别想下床。”
当时祝唯一想也没想,脚底就跟抹了油似的麻溜地从跑出来了。
不过仔细想想,温衍白好像有几天没吃肉了?
因为陈妈已经被辞退了,温衍白又在楼上,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,于是祝唯一只好就着冰箱里简单的食材做午饭。
祝唯一厨艺时好时坏,很少真刀真枪进入厨房实战过,向来都是温衍白做饭的时候,她就远远地看着,看着看着自己也就摸索会了点。
三月份初的天气室内有些阴寒,从窗户外打进来的光线带着几分暖意。
温衍白穿着白色的居家服下楼,走到楼梯拐角处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幽香,远远看去,就看到了祝唯一那忙碌的身影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。
这场景,他压根就没期待过。
祝唯一正纠结着挨着油瓶放的那两罐东西,分不清食盐和糖精。忽然,身后欺上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带着炽热的体温,本就有些狭小的厨房变得逼仄了起来。
“左边是盐,右边是白糖。”
祝唯一幡然大悟,“对对对,颗粒状透明的是白糖,像粉末状的是盐。”
温衍白给她让出一条道来,祝唯一拿着一罐盐就开始找塑料勺子。
温衍白有些无奈,离开了厨房待在客厅里,目光忍不住又看向厨房里忙碌的那道身影,生怕她出了个什么事似的。
过了几分钟后,厨房里传来了“砰”的一声,温衍白立刻起身走向了厨房,厨房里锅碗瓢盆一地狼藉,而祝唯一捂着头蹲在角落。
明明害怕得不行,却不肯发出任何声音。
温衍白蹲下握住了祝唯一纤细的手腕,打量着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对劲,“有没有哪里受伤?”
祝唯一弱弱地抬起头,那副模样委屈得不行,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,“对不起……”
温衍白叹了口气,手臂钻过她膝下直接打横抱起,“以后这些事让我来就好了,弹钢琴的手不应该做这些事情。”
祝唯一愣了愣,“可是我已经不想弹钢琴了。”
温衍白将祝唯一放在沙发上,扯过旁边的薄被盖在她身上。
他俯身,两手撑在她腿边两侧,“我想见见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你。”
男人俊逸隽秀的面容在她眼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