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,窦德玄这是铁了心要和我士族作对吗?犹记得当年窦氏想和王氏联姻,那时的窦氏卑微,此刻却忘恩负义!”
……
“你把老夫害惨了。”
窦德玄苦笑,“这条消息一出,那些权贵士族将会把老夫恨之入骨。”
“做人总得要得罪一些人,老好人有意思吗?”
贾平安觉得窦德玄太怯了些。
窦德玄冷笑,“可老夫的儿孙怎么办?那些人一旦报复起来就没完没了。”
贾平安笑道:“陛下准备给你的儿孙荫官……陛下说了,不会让一心为了大唐的臣子没了好下场,更不会让他们的儿孙没有好下场。”
窦德玄叹道:“陛下啊!”
他突然问道:“宫中之争你站哪边?”
“我哪边都不站。”贾平安觉得自己是逍遥派。
窦德玄问道:“你不担心皇后被打入冷宫?”
你想多了。
贾平安面色凝重,“我当然担心这个,但我更担心大唐因此而走向衰落。”
“小贾……”
窦德玄摇头,“老夫不及你。”
贾平安是真的担心大唐因为这些内耗走向衰亡,但你要他担心武后被打入了冷宫……
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。
监国多年,还能登基称帝,千古无双无对的女帝。
这样的阿姐,他只担心破坏力太强大。
窦德玄揉揉眼睛,仿佛真的感动着,“对了,北方发现好地之事该说了吧?”
“和我无关。”
贾平安毫不犹豫的甩锅。
窦德玄气坏了,“北方的良田乃是你令人去发现的,怎地,也得丢老夫的头上?”
贾平安笑道:“功劳算你的。”
窦德玄怒了,“老夫垂垂老矣,还要功劳作甚?”
“儿孙要不要?”
窦德玄随即偃旗息鼓。
他说道:“你最近小心些,有人想一把火烧掉贾家……你要知晓,一人好挡,百人千人你如何阻挡?你坏了那些人的财路,坏了那些权贵的根基,他们恨不能吃你的肉,喝你的血。”
大族的根基是田地,田地可以每年耕种,每年收益,数百年,甚至于上千年都有收益。家族中拥有大量田地,几乎就能确保家族的未来辉煌。
隐户堪称是无数家族的命脉,隐户一去,家中再多的田地都变成了废土,变成了累赘。
根基和命脉都被挖断了,那些家族会如何疯狂?
贾平安从回到长安后就一直小心谨慎的出行。
“郎君,并无人盯着。”
徐小鱼目光扫过街道。
跟着的是一队百骑。
这是皇帝的指派,令他们跟随保护贾平安。
王老二落后,观察着身后是否有人跟随。
这样的情况下,若是还有人能刺杀成功,贾平安觉得那就是命。
……
李朔的球队在今年横扫长安。多变的战术,以及各种精妙的配合,让长安马毬界为之震惊。
随即李朔就成了各家的座上宾。
“阿娘,我出门了。”
李朔换了衣裳,去和母亲请示。
高阳正在和新城说话,闻言问道:“去何处?和谁去?”
李朔行礼,看了襁褓中的李鹤一眼,“杨家请我去城外,说是赏雪。和钟芳一起去。”
高阳笑道:“杨家的球队上次输给了你,这是想请教?”
“嗯!”
“去吧去吧。”
贾昱行礼,新城道:“莫要在城外贪玩。”
“是。”
贾昱走了。
……
贾平安回到家中,问道:“大郎可回来了?”
卫无双诧异的道:“大郎还没下学呢。”
“今日谁跟着?”
贾平安不但要确保自己无恙,还得盯着孩子们。
“段出粮和新来的刘继。”
孩子多了,贾平安的身份在不断变化,贾家的护卫力量也不断在增强。
“还好,另外兜兜出门要多派些人手。”
“我知晓,夫君,谁会动手?”卫无双并未紧张。多年的管理经历让她能面对这一切而从容不迫,这也是贾平安能放心出征的原因。
“士族不会,士族叫嚣的凶,可却没有承担后果的胆略。”
士族的尿性皇帝一清二楚,所以才敢动他们的根基。
“权贵?”
“对。”
贾平安说道:“权贵贪婪,隐户便是他们创造财富的工具。没了隐户,他们靠着俸禄也能活的滋润,可欲壑难填。”
“不过他们还有一条路,那便是出海做生意,或是去西边做生意,挣钱不必比种地差。”
“那还担心什么?”苏荷不解。
卫无双说道:“大部分家族有了出路,以后就在生意中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