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和大理寺,甚至还赶不上百骑扣押人犯的房间。
牢房里一股子腐臭味,中人欲呕。
“等死吧。”
两个小吏冷笑着。
“耶耶死不了!”
雷洪也在冷笑。
“还敢顶嘴!”
小吏一脚就把雷洪踹了进去。
呯!
牢门关上。
“特娘的,好多跳蚤!”
两个倒霉蛋傻眼了。
“虱子也不少,这怎么睡?”
雷洪哭丧着脸,“国公令我二人来打前站,就你冲动,这下可好,进来了。”
小吏回去复命。
“明府,那二人已经关押。”
刘冬青点头,“回头处置。”
“刘明府。”
王舍来了,阴着脸道:“那两个外乡人务必要严惩。”
这话带着颐指气使的味道,关键是刘冬青觉得自己变成了王氏的下属,他不悦的道:“此事老夫会处置。”
王舍抬眸看着他,“老夫的族侄死了。”
刘冬青眸色微冷,“有规矩在。”
王舍突然笑了,“那是隐户,什么规矩?隐户就是我家的牲畜,规矩何时能管到我等大族的头上了?刘明府的规矩?还是大唐的规矩?”
刘冬青面色铁青,王舍起身,“老夫还得去崔氏一趟。”
清河崔的大本营就在这里。
刘冬青的腰背一软,“回头老夫会严加处置。”
他得罪不起崔氏崔氏一旦发动关系网,他这个小小的县令转瞬就会成为炮灰。
贱狗奴,不打不听话!
王舍咄咄逼人的道:“赵氏要交给王氏处置。”
刘冬青默然点头。
王舍出门时,刘冬青说道:“那两个外乡人拳脚了得,若是他们把此事咬住不放,王氏会有麻烦。”
他也会有麻烦。
王舍傲然道:“在清河我等就是天,告诉那两个外乡人,这是清河崔的事。聪明的自然会噤声,不聪明的我家自有主张。”
刘冬青木然看着虚空,良久叹息,“一身所学为何?”
城外,数十骑正在验证身份。
“哪来的?”
守门的军士也很是傲气。
就如同有人说的,给清河崔看大门,回头家中的孩子都能沾些贵气。
负责交涉的侍卫说道:“长安来的。”
军士伸手,“过所。”
过所就是出行的凭证。
侍卫摸出了一份文书。
军士面色大变,“敢问”
侍卫淡淡的道:“赵国公来贝州办事。”
军士抬眸,就见贾平安和一个少年站在后面,冲着县城城头指指点点的。
“这里便是清河县,所谓清河崔就发源于此,隔壁是博陵,博陵崔。加上赵郡李氏,范阳卢氏,河北道堪称是士族的老窝。”
“舅舅,那咱们此行就是来捅马蜂窝的。”
“是啊!”
贾平安有些小兴奋。
“见过国公。”
守门的军士肃然行礼。
“辛苦。”
贾平安策马入城。
“国公,包东二人被清河县拿下了。”
百骑的人去打探了消息。
“他二人去庄上查探冯五之死的消息,正好碰到王氏的人上门,冯五的娘子赵氏竟然怀揣小刀,一刀捅死了王氏的管事。包东二人阻拦王氏豪奴弄死赵氏,随即去县廨报案,却被关了进去。”
“住所可找到了?”
贾平安不着急去弄这事儿。
“寻到了。”
清河崔名气太大,以至于这一代的家主崔景平日没事儿不出门。
在家的日子也颇为逍遥,读书,没事在庄子里转悠。只要他愿意,清河,乃至于河北道都能随时去。
过所这个东西限制的是普通百姓出行,到了崔景这等地位,他说下午去博陵走走,最多半个时辰过所就办好了。
身份到了一定地步,普通人的烦恼他们压根无法理解。
“阿郎。”
崔景正在家中的林子里散步,手中握着一卷书,却是魏晋时的诗集。
魏晋名士好空谈,诗中都带着些出尘之意。
“何事?”
崔景回身,眸色平和。
仆役说道:“半个时辰前,贾平安来了清河县。”
崔景淡淡的道:“这位士族大敌来清河作甚?罢了,想来你也不知。”
仆役低头。
“大兄!”
外面来了一人,崔景笑道:“五郎为何从长安回来了?”
来人正是崔晨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