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,大义不在,你便是过街老鼠。”
钦陵握住他的手,微笑道:“父亲放心,我会的。”
……
年轻的赞普坐在上面,看着那些将领官员在争执。
“大相劳苦功高,此战就算是败了又能如何?重整旗鼓就是了。”
“三十万大军一朝尽丧,如何重整旗鼓?”
“他就带着百余骑逃了回来,竟然没来赞普这里禀告,他这是在心虚什么?”
“我看他是做贼心虚。”
一个文官慷慨激昂的道:“禄东赞父子乃是权臣,权臣当道,吐蕃民不聊生……”
这话连赞普都不信。
没有禄东赞这些年来的呕心沥血,吐蕃不会如此强大。
消息的流通永远都是偏的,上等人能获取到他们想要的任何消息,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。但普通人却只能在市井中吹牛笔,从八卦中去获取消息。
舆论战的起源就是利用了这种消息不对称,不断重复一些谎言,让那些普通人深信不疑。
“赞普!”
文官回身,严肃的道:“钦陵跋扈,若是让他为大相,吐蕃将永无宁日。”
你想做傀儡还是想做大权在握的赞普?
赞普目光平静,就像是波澜不惊的湖水。
他缓缓看着文武官员们,怒火在平静之下酝酿着。
“禄东赞家族乃是逆贼!”
众人猛地抬头。
翻脸了!
这个表态就意味着赞普彻底和禄东赞家族决裂了。
随后是什么?
血与火!
大部分人兴奋不已。
他们支持赞普,可权力却在禄东赞家族的手中,于是他们被边缘化了。
若是赞普逆袭成功,他们将会是元老功臣,从此家族就走上了金光大道,荣华富贵不在话下。
在没有民族和国家概念的时代,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和家族,为了权力,为了女人,为了钱财……
“赞普,禄东赞父子如今就在住所……”
一个武将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,“此刻突袭……”
赞普摇头,“禄东赞还在。”
众人不禁心中一凛。
那个威压吐蕃多年的权臣啊!
只要他还在,谁都不敢造次。
“禄东赞是被马车接进来的。”一个官员说道:“我怀疑他已经不起。”
赞普眸色微亮,“要查清楚。”
“我去,我在那边有人!”
众人纷纷扰扰的,一股子生机勃勃的模样。
赞普等众人离去后,低声问道:“禄东赞如何?”
一个男子从阴影处走出来,行礼说道:“禄东赞奄奄一息,钦陵接过了他的威权,威胁利诱,想掌控军队。”
“钦陵可有异动?”
“钦陵令人盯着这里,又令军队集结,抢夺粮草,随时准备出击。”
赞普点头,“果然是狼子野心。既然如此……伺机而动!”
……
夜深了。
禄东赞昏昏沉沉的。
他梦到了赞普。
赞普依旧对他信任有加。
“赞普……”
逝去的赞普只是在虚空中微笑。
外面,钦陵站在院子里,身后是两个烈烈燃烧的火把。
他按着刀柄,眯眼看着夜空。
“赞普那边的人散了。”
一个男子悄然过来。
“如何?”
“赞普令戒备,有人自告奋勇说要来此处查探大相的消息。”
钦陵冷笑,“他在等,等着父亲的消息。”
……
“禄东赞躲起来了。”
郑阳悄然进了房间,欢喜的不行。
陈武德和李晨东正在低声说话,闻言大喜。
“躲起来了?”
陈武德心中一动,“若是大胜禄东赞定然要大张旗鼓的进城,躲起来了……唯有一种可能,”
李晨东说道:“败:“败了!”
三人面面相觑,一股喜悦在演绎着。
陈武德问道:“大军呢?”
郑阳摇头,“我守到了现在,一直没见到。”
“禄东赞带着多少人马回来?”李晨东呼吸急促。
郑阳说道:“先是钦陵带着数百骑兵出城迎接,回来时只是多了百余狼狈不堪的骑兵。”
陈武德深吸一口气,“娘的!怕是败了,大败!”
李晨东说道:“若是胜了,就算是禄东赞病重,赞普和钦陵也会出面庆贺。可如今他们之间却是剑拔弩张……”
“大败!”
陈武德压着嗓门得意的笑。
“开战前我还担心……三十万大军呐!后来得知是太子挂帅,赵国公领军,我更是担心……没想到却是大败,可惜没有更详尽的消息……马上去收买,去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