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问题。
现在皇帝的身体情况成了重中之重,每日皇后都得过问几次。
李治端起水杯喝了一口,“当年朕面临重重危机,李义府迎合朕,为朕清除了许多麻烦。人说飞鸟尽,良弓藏。狡兔死,走狗烹。但朕想到了先帝。”
先帝对功臣颇为宽厚,如尉迟恭那等是自己作死。而程知节是知晓自己功劳太大,所以蛰伏……
“让李义府来。”
帝后随即商议政事。
“户部那边颇为得力,提前准备好了粮草,准备明日起运去安西。”
“窦德玄做事得力,还知晓分寸,这等臣子才是宰相之才。”
李治的嘴角微微一撇,武媚知晓这是对李义府和刘仁轨的不满。
李义府跋扈嚣张自不必说,刘仁轨也颇有些这等风采。
“安西那边……上次平安来了奏疏,说是遭遇敌军游骑,也不知如何了。”
武媚微微蹙眉,随手把奏疏放在案几上。
李治放下水杯,轻轻拍打着案几,突然一停,“发现吐蕃游骑,这便是大战的开端。这一阵子他必然不会再来奏疏……除非出了结果。”
武媚点头,“在大战结束之前上奏疏,只会让长安不安。不过消息还是要禀告。”
李治笑了笑,“他在奏疏里说了,此战之后,吐蕃不复为大唐之患。年轻人自信满满,让朕想到了冠军侯。”
武媚讶然,“陛下过誉了。”
李治摇头,“霍去病直驱千里击破匈奴,令异族丧胆,一改大汉面对匈奴的颓势。这等将领可惜早逝,否则大汉国运不当如此。”
他侃侃而谈,“霍去病乃是天生的将才,他去了之后,你看看武帝用的那些将领有何用?以至于战局延绵,拖垮了大汉……两代积累,一朝尽丧。”
“若是此战胜了……”
帝后憧憬着那等前所未有的战略态势。
“陛下,李相来了。”
李义府进了殿内,行礼。
李治看着他,“李卿这些年辛苦,朕深知。”
这是安抚。
李义府笑道:“为陛下效力,臣不觉辛苦。”
李治看不清他的神色,但感受到了那份轻松的气息。
“朕听闻你的家人售卖官职,特别是你那三子一婿,为人包揽刑司,多有不法。已有多人向朕提及此等事,朕为你遮掩不少。”
李义府的脸都红了,双目中全是怒火。
李治感受到了,“你该好生管教家人才是。”
李义府勃然大怒,“敢问陛下,这是何人告诉了陛下?”
“无礼!”
王忠良大怒,出来呵斥。
李治神色平静,“你知晓就好,无需知晓何处来的消息。”
武媚在看着李义府,神色同样平静。
王忠良觉得帝后对此人堪称是仁至义尽了,此刻李义府该谢罪才是。
李义府冷哼一声,竟然扭头走了。
王忠良:“……”
咱一辈子都没见过这般嚣张跋扈的臣子!
咱眼瞎了吧?
他看了一眼帝后。
李治淡淡的道:“这是要噬主?”
武媚点头。
……
李义府气咻咻的回到了值房。
“气煞老夫了!”
秦沙过来,“相公这是……”
李义府骂道:“不知是哪些贱狗奴,竟然私下寻了陛下说老夫的坏话……先前陛下令老夫去……让老夫管束家人……”
秦沙心中一惊,“相公,这是陛下的告诫啊!”
皇帝一般不会告诫谁,若是他真的告诫了,那就是最后伸手拉你一把。
当年尉迟恭跋扈不堪,先帝把他叫了去,一番话后,尉迟恭竟然躲在家中不敢出门。
可李义府却依旧跋扈。
秦沙心中一凛,李义府却冷笑道:“如今朝中处处逼迫士族。陛下的心思老夫知晓,就是要把士族压制下去。可士族势大,今日压下去,明日他们又会站起来,如此陛下可能缺了老夫?”
他自信的道:“李勣如今不管事,窦德玄一心管着钱粮,刘仁轨心思不正,只想着荣华富贵,陛下能用的就是老夫和许敬宗,再加上一个上官仪。”
这是目前朝中的现状,李勣说不得这几年就会退下去,而刘仁轨此人不合群,混不开。
李义府喝了一口茶,不满的道:“许敬宗做事不够狠,上官仪是根墙头草,毫无用处。唯有老夫才能冲杀在前……”
秦沙明白了,“相公,可陛下随时都能再寻一个能为他冲杀的臣子。”
李义府笑了起来,很是不屑的道:“那些人可有老夫的手段?”
秦沙心中不安,晚些回家后去看了母亲。
“大郎心神不定的,可是遇到了麻烦?”张氏敏锐的发现了儿子的不对。
“阿娘,无事。”秦沙笑着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