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五十人的长枪阵列齐齐上前,数量的收割着敌军的性命。
“放箭!”
得到了休息的将士们从容的把敌军扫灭在城头。
“狗曰的!”
王春阳看到了这边的变化,骂骂咧咧的回去指挥防御。
“大相,城头败了。”
禄东赞的视力不大好,眯眼看着,问道:“为何?”
“还不知。”
有人去问了来。
“敌军五十人列阵,我军随即不断增援,可敌军却隐藏了弩手,一下暴起,我军猝不及防。”
“有点意思。”
这等小场面无法让禄东赞动容,他平静的道:“快天黑了,给唐军一个深刻的教训。”
一排排弓箭手冲了上去。
“盾牌!”
可韩综就是个狡猾的,早早就有了准备。
“防箭!”
箭雨覆盖了城头,不时传来了惨叫声。
“敌军上来了。”
敌军顺势攻城。
“杀!”
敌军无穷无尽,杀之不绝。
“校尉!”
一个军士被围住砍杀,绝望呼喊。
“稳住!”
韩综的马槊飞快的点刺,一个个吐蕃人倒在了他冲击的路上。
那被包围的军士只觉得压力一松,接着一个吐蕃人倒在了他的身前,胸口鲜血不断涌出。
“走!”
韩综回身,一根长矛闪电般的刺入了他的大腿。
“啊!”
韩综怒目而视,手中马槊横扫,那个偷袭的吐蕃人脸上被扫成了一片平坦,随即被那个军士一刀砍死。
“日你娘!”
韩综拔掉长矛,一瘸一拐的冲了上去,马槊依旧快若闪电,不断把冲上城头的吐蕃人刺死。
“敌军退了。”
敌军如潮水般的往后退,守军有人往下看,喊道:“别探头,有弓箭手!”
一排排弓箭手张弓搭箭。
“防箭!”
王春阳骂道:“狗曰的禄东赞,这打的狡猾。”
敌军的凶悍和狡猾出乎了许多人的预料,这一波箭雨给唐军带来了数十人的损失,让王春阳心痛不已。
“贱狗奴!”
他探头望去,一队队敌军骑兵已经出现在了弓箭手的身后,这是防备守军趁势出击。
而大队步卒已经完成了整队,正有条不紊的往大营方向撤退,一丝不乱,仿佛天地间再无什么能阻拦他们的从容。
“娘的!好强的军队!”
王春阳以前听同袍说过吐蕃人的悍勇,此刻算是见识了。
“韩综呢?”
王春阳骂道:“贱狗奴,今日竟然行险!”
“去看看!”
城头满目疮痍,民夫们已经上来了,丢下敌军尸骸,收敛己方的尸骸,把伤员抬走
“兄弟们,还能不能顶住?”
王春阳大声问道。
一个个疲惫欲死的将士抬头。
双眸中全是豪迈。
“能!”
连被民夫架着去治疗的伤员都昂首跟着呼喊。
“能!”
“娘的!”王春阳发现除去骂粗口之外再无什么话能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。
“韩综呢?”
他一路寻摸了过去。
韩综正趴在城头。
一个医者盘膝坐在他的身侧,仿佛是在祈祷。
“这是”
王春阳心中一震。
“老韩!”
虽说韩综是他的下属,但二人戍守疏勒多年,更多是老友。
“耶耶没死。”
韩综勉强抬头,此刻他的裤子已经没了,就穿着亵裤,医者把熬煮过的布团放进小坛子里,出来时一大股浓烈的酒味。
“校尉,咬着这个!”
医者很体贴的给了一团布。
“不用!”
韩综硬气的拒绝了。
“校尉,忍着些!”
医者把浸泡了酒精的布团按下去。
“嗯”
韩综猛地抬头,面色红的吓人,脖颈上和脸上青筋直冒,眼珠子仿佛都要落下来了。
“校尉了得!”
医者赞道,随即叫人来。
“那枪头就怕带着杂质,把伤口扒拉开。”
动手的是个军士,一扒拉开伤口,韩综觉得自己死了。
医者捏着布团,酒精被挤出来,成线流淌进了伤口里。
“嗷!”
韩综压着嗓子咆哮着。
“校尉了得!”
医者由衷的赞叹着,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