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吗?可阿耶说不做事的人都是米虫呢!我不做米虫。”
少女恼火的道:“贾兜兜你胡说!”
“我没胡说!”兜兜很认真的道:“不行明日去我家作客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好!”
兜兜回到家中,把事情说了。
“可以,不过需要你自己安排谋划如何接待那些客人。”
卫无双说道。
“好!”
兜兜很欢乐的去寻了云章,谋划如何接待自己的朋友。
“小娘子,首先要定地方,其次要准备玩的,她们喜欢玩什么,家中好准备……”
“嗯……定然是在后院的,大兄去读书,就没了男人,不必忌讳。”
我不是男人?
窗外贾平安愤愤飘过。
“郎君呢?”
“阿耶就是阿耶呀!”
贾平安瞬间平复了心情。
“好些人说明日想见阿耶呢!”
一群小萝莉,见个啥?
贾平安溜达去了前院。
“郎君。”
王老二自从成亲后,整个人都变了。从原先的洒脱不羁变成了现在的稳重。
婚姻对于男人而言果然就是二次进化。
“何事?”
“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,说郎君此番言论大逆不道。”
“大逆不道……谁是大唐的掘墓者,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,我说出了掘墓者的身份,他们恼了。”
王老二说道:“郎君,陛下那边可会恼火?”
“除非是蠢货,否则帝王的对手永远都是贵人,他们知晓王朝的病根是什么,但却不敢动弹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只因贵人们与王朝纠缠在了一起,若是动了贵人,帝王也是切肤之痛。堪称是壮士断腕,而且风险极高。没几个帝王有这等魄力。”
……
“贾平安说的?”
李治依旧看不清人,但今日头痛好了些。
“王朝之害在于执政者坐歪了屁股?”
李治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。
武媚和太子都在。
“陛下。”
武媚说道:“平安出身于农户之家,从小就贫苦。而那些贵人们骄奢淫逸……”
李治摆摆手,“你以为朕会说他荒谬?”
难道不是吗?
王忠良觉得真的荒谬。
李治虽说看不清东西,但却仿佛看到了他的神色,“王忠良说说。”
王忠良一个哆嗦,“陛下,奴婢以为……贵人天生就是贵人,自然该享福。”
李治问道:“为何是天生的?”
王忠良楞了一下,“贵人不是天生的吗?奴婢当年在家中时,曾有贵人路过,看着那些贵人,奴婢觉着他们便是神灵。”
李弘眯眼,知晓这便是阶层对立。
李治皱眉,“进宫多年,你难道还是这般认为的?”
王忠良点头,“奴婢看着宫中的贵人,就觉着这是天生的。”
李治目光茫然的看着右边,“五郎。”
“阿耶。”
李弘走了过来。
“你来说说。”
李弘说道:“阿耶,百姓从小就知晓自己是草,贵人是神灵。贵人手中握着能决断他们生死荣辱的权力,令他们敬畏。”
李治颔首,“朕知晓了,实则还是权力在作祟。”
“是!”
你要说尊重贵人,毛线!
大伙儿都是人,凭啥我们要向贵人低头?
只因贵人手握关系网,手握权力,能轻松碾死你!
所以百姓才不得不低头。
当他们觉得低头装孙子也不能养活自己时,他们将会露出狰狞的面容……
明末时,那些对百姓生杀予夺的贵人被杀的和狗一般。
皇帝视线模糊的看着那个人影,说道:“五郎,要记住,我家永远都坐在百姓那边。”
武媚神色恍惚的看着李弘,见他用力点头,不禁生出了些感慨。
“五郎觉着如何?”
李弘说道:“舅舅此言甚是。若是不能勘破这个,大唐盛世之后便是衰亡。”
这里是帝后的空间,所以能说些肆无忌惮的话题。
李治颔首,示意他可以继续肆无忌惮的说。
“阿耶,王朝兴衰为何?那些所谓的大儒,所谓的重臣是如何说的……他们说帝王昏聩,或是奸臣当道……”
“就是提及了人。”李治做了多年帝王,对这些论调并不陌生。
“是。”李弘却觉得这个分析不对,“可仔细看看史书,就会发现王朝衰亡早有征兆。再仔细去看,就会发现这个征兆随着上等人的肆无忌惮而越发的清晰。”
“民不聊生。”李治微微一笑。这个他再熟悉不过了。
“五郎,那你说说,若是止住土地兼并可能缓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