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。
“二郎小心!”
兜兜机警的掐了贾洪一把。
“啊!”
贾洪痛的惨叫,见老爹拎着尺子面色不善,不禁落泪。
贾平安怒道:“昨夜做强盗去了?”
贾东说道:“阿耶,二兄听闻抓萤火虫放在屋里能长寿,昨夜就蹲在屋外面守着,想抓几只萤火虫给阿耶和阿娘……”
傻儿子啊!
贾洪哽咽,“我好委屈!”
贾平安心中柔软。
门外出现了徐小鱼,“郎君,有狄先生的书信。”
贾平安接过书信看了看。
“李义府?”
李义府迁移祖坟的事儿贾平安知晓。
把祖坟迁徙到李虎陵寝的边上,这是一种攀附的手段,积极靠拢皇室。
但李义府的结局是注定的,他把祖父埋在李虎的边上会是什么结果?
贾平安不知道。
狄仁杰的书信说的是阻拦华州民夫之事,自己被停职了。
“阻拦就阻拦吧。”贾平安冷笑,“停职?”
王勃来了,“先生,李义府迁徙祖坟竟然动用了七县的民夫,这也太过了吧?”
贾平安说道:“李义府此刻堪称是鲜花着锦,火上浇油,红火的一塌糊涂。但子安你要记住了,人在得意时一定要自省,切勿高调。”
王勃点头,“说到鲜花着锦我还想到一事,当初炀帝为了弄个万国来朝的噱头,就令各地优待外藩人,更是令人把绸缎缠于树上……”
“鲜花着锦啊!”贾平安说道:“这是不自信的体现。若是真正的强大,何须外藩人来认可?你只管强大,你越强大就越像是一块磁石,越强大磁力就越强,那些人自然会靠拢。。”
“郎君!”
杜贺来禀告。
“外面好些贵人都遣人去送奠仪。”
“李义府?”
“是,就是李义府。”
杜贺看着贾平安,“差不多都送了,咱们家……”
贾平安淡淡的道:“迁个祖坟就得满朝文武送奠仪,好大的气势。不管!”
……
“公主,好些人家都送了奠仪!”
今日春光明媚,新城令人把家中放了一个冬季的书籍拿出来翻晒。
她弯腰拿起案几上的一卷书缓缓摊开,随口道:“哪家?”
侍女说道:“李义府家。”
新城摇头,“不熟,不送!”
黄淑真想翻个白眼。
“高阳那边如何?”新城问道。
……
“让他去死!”高阳就是这么回复的。
肖玲赞同,“李义府太得意了。”
新城在家中晒书,高阳在家中晒衣裳。
大氅堆了几个案几,里面还在一箱一箱的搬出来。
高阳累了,坐在边上看着。
“李义府如今太过得意了。”高阳喝口茶水,“看看小贾,越是得意的时候他就越低调,没事就去城外钓鱼,或是回家带孩子。再看看李义府,一家子收钱收的肆无忌惮。李义府还是户部尚书,卖官卖了不少……这是作死呢!”
……
李弘带着人出了长安城。
他一路去了几个村子,走访了一些村民。
“五户联保好苦!”李弘叹息。
对面的老农蹲在门外面,孙儿在他的脊背上爬来爬去。
“这说的……老夫说个笑话,这便是邻居欠债老夫得帮着还,这还有天理吗?”
老农一看就是个敢说话的。
李弘心中一喜,扯扯身上的粗布衣裳,“那你觉着该不该还?”
老农冷笑,反手把孙儿抱到身前,轻轻抽了他的屁股一下,“朝中的宰相们犯事了,可会连带?”
“不就是觉着我们百姓好欺负吗?”
轰隆!
李弘仿佛听到了一声霹雳。
他有些茫然的在村里转悠着。
一个妇人端着木盆过来,笑着问道:“少年郎别去河边,小心落水。”
李弘哦了一声,突然问道:“敢问娘子,我听闻五户联保之事,可邻居逃亡,为何要罪及别人??”
妇人的木盆里是刚洗的衣裳,她把木盆靠在腰侧,笑道:“百姓的命不值钱。”
李弘点头。
一路缓缓回城。
前方来了几队人马,还有车队。
有人在吹吹打打,很是热闹。
“这是去何处?”
李弘不解。
曾相林说道:“殿下,李义府家迁坟,城中贵人多送了奠仪。”
李弘眯眼看着这些衣着华丽的仆役缓缓而去。
“一边是勤劳却仅能果腹,一边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这个世道怎么了?”
曾相林心中一紧,“殿下慎言。”
李义府刚拿下了几个官员,在朝中风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