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来了。”
李治大步进来,怒道:“一群贱人!”
皇后起身迎上去,“陛下何苦为那些小人生气。”
李治握着她的手,凝视着她,认真的道:“朕信你。”
皇后微笑道:“所以臣妾不慌不忙。”
李治坐下,邵鹏目视皇后。
李治目光微动。
皇后微不可查的摇摇头。
邵鹏出去,再进来时送了一杯茶水。
茶杯摆放在案几上,皇帝只是嗅了一下,面色不渝,“三片?”
王忠良看了一眼茶杯,“陛下竟然能隔空视物?”
“牝鸡司晨?可若是没有皇后的帮衬,陛下掌控朝局也会艰难。”
李义府冷笑。
秦沙轻笑道:“那些人不是不知晓,可皇后手段凌厉霸道,一旦抓到了机会就毫不犹豫下狠手,比之陛下还果决。这样的皇后若是能弄下去这对于那些人而言便是极大的鼓舞。”
李义府说道:“除非陛下自己”
他看了一眼秦沙。
秦沙摇头,“难。”
帝后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。
“皇帝有些忌惮皇后。”
某个角落里,几个官员在低声说着。
“当然忌惮。原先皇帝身体多病,若是没有皇后的辅佐难以支撑。如今皇帝身体康健,加之关陇倒台,皇帝大权在握帝王都喜专权。”
“散了才好啊!”
坐在窗户边的官员一边看着外面,一边说道。
坐在阴暗处的官员轻声道:“别忘了,对我等士族下手最狠的还是皇后。若是能弄掉她”
窗户边的官员回身,“皇后居于深宫之中,不好弄。”
阴暗处的官员说道:“我们在宫中也有人手,此刻不用更待何时?”
他的脸都在阴暗中,左手握拳放在嘴唇之前,那嘴角微微翘起,“皇帝既然有意,那咱们为何不助其一臂之力?”
“陛下!”
正在担忧太子的帝后闻声抬头。
被晒的黑不溜秋的许敬宗来了。
“陛下,大喜啊!”
李治哦了一声,“何喜之有?”
许敬宗说道:“太子先是令人登记升道坊中的墓主身份,随后令人迁徙,每座坟茔补贴五十钱,百姓尽皆乐意,如今升道坊中再无坟茔,可供许多人居住。”
上官仪说道:“太子的手段了得啊!”
李义府的眸中多了些晦涩,“可是戴至德等人的手段?”
许敬宗说道:“戴至德等人都说是太子一力决断。”
李义府笑着拱手,“太子如此敏锐,臣为陛下贺。”
皇帝也颇为欢喜,“没想到五郎竟然如此果决,手段更是刚柔并济,朕心甚慰。”
皇后看了他一眼。
许敬宗说道:“陛下,赵国公托臣请示”
李治微笑,“何事?”
许敬宗说道:“赵国公说长安酷热,他家中的女儿却忍不得,恳请陛下他想带着女儿来九成宫说是为陛下效力。”
李治不禁笑骂道:“什么为朕效力?他整日游手好闲,这是想来九成宫避暑!”
皇后神思恍惚了一下,“兜兜吗?长安热,她的性子活泼,想来是不耐烦了。太平这几日也是如此,老是喊阿娘。”
提及太平,李治的眸色温柔了些,“那个小娇娇啊!”
晚些皇后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之中。
“今日的奏疏呢?”
皇后看到了几份奏疏。
邵鹏轻声道:“皇后,就这些,说是陛下那边会处置。”
武媚坐下,认真的看了几份奏疏,抬眸道:“送去陛下那里,问问陛下,可是不需我理事了吗?”
邵鹏应了。
这一路他很紧张,甚至是心乱如麻。
皇帝减少了皇后这边的奏疏数目,这便是在隐晦的发出信号。
朕想独揽大权!
皇后凌厉,每每为了政事和皇帝争执也不低头。
到了皇帝那里,进去之前邵鹏问了王忠良,“陛下心情如何?”
王忠良自然能察觉到帝后之间的气氛不对,“此事你莫要管,小心给自己惹祸。”
这算是一次善意的提醒。
邵鹏点头表示领情了,“咱终究是皇后的人,趋利避害谁都会,可做人还得要凭良心。”
他进了殿内。
“陛下。”
皇帝抬头,邵鹏把奏疏放下,“陛下,皇后令奴婢来问”
他看了皇帝一眼,看到了漠然。
“问什么?”
邵鹏一个激灵,脊背都湿透了。
“此后可是不需皇后理事了?”
皇帝的眼中多了些恼火,“无稽之谈,且去!”
“是!”
贾平安带着兜兜一路到了九成宫。
“阿耶,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