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道:“你等具体要去做什么,我并未过问,都是下面官员在安排,所以努力吧。”
他转身进了值房。
“走!”
学生们被带到了吴奎那里,依旧是一番勉励后,吴奎发布了任务。
“你等每日先跟着各部官吏学一番,好生去学。”
开头很温和啊!
商亭得意的道:“国公果然对我等最友善。”
“莫要得意。”贾昱觉得自己老爹不会如此。
实习很忙,官吏们呼喝他们去做事跑腿什么的,每日几乎不停。
“这也是一种磨砺。”
贾平安和吴奎在值房喝茶。
“是啊!”吴奎叹道:“当年老夫刚出仕时,上官每日呼来喝去,老夫心中不忿,却只能憋着。可等到了后来老夫才知晓,没有那一阵子的磨砺,老夫依旧会不可一世,迟早会被收拾。”
后世那些年轻人刚出校门,随即进了各种单位。有人脚踏实地,有人心高气傲不管是谁,大多都会迎来人生的第一次毒打。
有人坚持了下来,随后慢慢进入另一条轨道。
有人不忿,觉得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,于是跳槽。
不管是谁,除非是那等难得的人才,否则大多人还是得在社会毒打中学会社会规则。
学校里的那一切都不管用,出了校门你就得从头学起,从头学如何做人。
贾平安安排的实习就是让他们学做人。
学会了做人,你才能学做事。
“对了国公。”吴奎放下茶杯,有些不舍的看看里面的顶级茶叶,“吐谷浑使团已经在路上了。诺曷钵此次亲自前来,可见是怕了。”
贾平安说道:“上次诺曷钵想把大唐当刀使,被识破后,陛下派了使者去呵斥,他倒是上了文书为自己辩解,不过再如何辩解也生出了隔阂。”
“诺曷钵认为吐谷浑为大唐隔开了吐蕃这个劲敌,大唐少谁都不能少了他,所以有恃无恐。”
吴奎沉吟着,“此事要不丢到九成宫去?”
贾平安摇头,“陛下令人来传话,让太子全权处置此事。这也是实习。”
吴奎咂舌,“这诺曷钵可是一头老狐狸,太子不过有国公在倒是不怕。”
贾平安莞尔,“我只是喜欢交朋友。”
太阳照在了大道上,连地面仿佛都变成了白色。数骑在疾驰,马蹄带起一阵阵尘土,因为没风的缘故,尘土在半空飘荡着。
数骑朝着九成宫疾驰而去。
酷暑中的九成宫依旧凉爽。
“陛下,让太子处置吐谷浑使团倒是无碍,可诺曷钵亲自来了,太子毕竟就怕不周全。”
上官仪觉得让太子和诺曷钵打交道有些艰难。
皇帝只是微微一笑。
皇后在边上淡淡的道:“赵国公在。”
许敬宗说道:“只求诺曷钵别太嘚瑟,否则”
否则贾师傅会让他知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。
“贾平安在长安?”
诺曷钵一惊。
使团正在路上,兵部的联络人来了,有人随口问了一句,得知贾平安竟然在长安,马上就禀告给了诺曷钵。
“他不该跟随皇帝在九成宫吗?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
“无需担忧。”诺曷钵说道:“吐谷浑为大唐挡住了吐蕃的侵袭多年,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。加之本汗娶了公主,算下来还是亲戚,大唐对亲戚历来不错,别担心。”
一个贵族嘀咕:“好像皇帝杀了不少亲戚。”
这话诺曷钵没听到,听到了也当没这回事。
队伍不断靠近长安。
郊迎的仪仗该来了。
诺曷钵低声道:“看看来迎接的是谁,若是贾平安就要小心。若不是,那便强硬些。我们越强硬,他们就越觉着上次冤枉了吐谷浑。记住了,此行是要让大唐对吐谷浑的忠心深信不疑。”
“是!”
仪仗刚出长安城。
兵部的仪仗队很威武,但中间却多了数十名看着稚嫩的小吏。
商亭有些紧张,“贾昱,你说会不会让我去接待诺曷钵?”
贾昱是在场最小的小吏,他的身量尚未长开,看着有些瘦削。
“不会。”
“为何?”商亭很好奇的问道。
贾昱被晒的脸色发红,不想说话,“只因你打不过他。”
商亭伸手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,“咱们是仪仗,不是来打架的。”
“闭嘴,到了。”
前方已经出现了使团。
“是吴奎!”
去交涉的人回来了,给诺曷钵带来了一个好消息。
“不是贾平安吗?”诺曷钵平静的道:“有些遗憾。”
前方仪仗队止步,吴奎抹了一把汗水,热的想原地爆炸。
“吴侍郎,下官去迎接吧?”
兵部郎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