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。
二人触电般的呆滞了。
沉默了不知多久,黄淑颤声道:“你还不松手?”
徐小鱼松开手,黄淑闪电般的冲了进去。
徐小鱼喊道:“我明日还来。”
他举起手,纳闷的道:“我方才没用力啊!她轻轻一挣就能挣脱了,为何还让我放手呢?”
回到家中,杜贺说道:“哪去了?夫人寻你问话。”
卫无双来了前院,屏风架起,她坐在屏风后问道:“你也不小了,坊正都来问过数次,说你早就过了成亲的年纪,按规矩要官配。你如今是个什么想法?若是没有人,我便为你张罗了。”
徐小鱼说道:“夫人,我……我……”
卫无双说道:“我为你看了几个女人,都不错,我看……”
“夫人,我有人了。”
卫无双一怔,“这倒是好事,谁?何时能成亲?家中到时帮你纳彩问名……”
徐小鱼脸都红了,“夫人,回头……回头就成了。”
卫无双回到后院,“夫君呢?”
云章说道:“郎君先前说是要看看小娘子的功课,正在书房。”
卫无双去了书房,轻轻推开门,一股子凉意袭来。
贾平安就靠在自家打造的躺椅,课本盖在脸,睡的人事不省。
对面兜兜趴在桌子睡的正香。
卫无双微笑出去。
苏荷精神抖擞的在看书。
“你不睡?”
卫无双也有了些倦意。
苏荷摇头,“好看。”
卫无双凑过去看了一眼,却是贾平安写的。
这个午后贾家很是静谧。
醒来后,贾平安发呆了许久,随后叫醒兜兜。
“好了,这下你晚多半要精神抖擞,今晚你和你阿娘睡。”
贾平安打着哈欠出去。
“郎君,孙先生来了许久。”
“啥?”
贾平安赶紧去了前院。
孙思邈正在看书。
他看书的时候很是全神贯注,贾平安走进来了也没发现。
“孙先生。”
孙思邈放下书,微笑道:“这几日听闻你很是忙碌,老夫倒是叨扰了。”
“也不算忙。”
贾平安厚颜无耻的说道。
孙思邈把书合,“老夫此来有事求赵国公。”
“孙先生请说。”
孙思邈看着有些为难,近乎于赧然,“老夫知晓此事为难……”
贾平安微笑。
孙思邈犹豫再三,“陈王去了……”
李元庆病逝的消息已经到了长安不少时日。
这个消息就像是一滴水珠落在了大海里,没人关注!
孙先生为何犹豫再三?贾平安想问,但觉得这样不够尊重。
孙思邈说道:“为陈王医治的两名医者被下狱……”
卧槽!
贾平安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儿。
后来的史书记载了一件事,高宗发病时难受,医官说刺额头出血有效果,武后就说医官该杀。
这个时代医者的地位低下!
“孙先生和那二人相识?”
孙思邈点头,“当年在终南山时一起探讨过医术,很是敦厚的性子。陈王之病老夫并不知详情,但敢担保他们二人绝无情弊。”
贾平安不解,“为何牵累他们?”
帝王迁怒医者也就罢了,一个宗室的死也能如此?
孙思邈叹道:“这数百年来,医术传承乱了,许多品行不端的也开始行医,行医行医,最后变成了行骗,以至于杏林蒙羞。天下人鄙夷医者,哎!”
——汉末有医者董奉行医不要钱,但凡治好的就在家中园子里栽杏树,经年后杏树成林。后人敬仰这位大德医者,就把杏林作为医者这个群体的代名词。
但到了后来战乱频发,天下板荡,医者跟着倒了大霉,传承也出现了问题。医者中出了不少品行不端的人,骗钱不说,还坑害人命。于是医者这个名字就臭大街了。
“末俗小人,多行诡诈,倚傍圣教而为欺绐,遂令朝野士庶咸耻医术之名。”孙思邈嗟叹着。
这是孙思邈在《备急千金要方》的序言中的话。
孙思邈说道:“可许陈二人却人品敦厚,老夫尽知。他二人被牵累老夫心中不安,便厚颜来求……老夫知晓此事艰难……”
他起身,贾平安更快,一把扶住了孙思邈,笑道:“孙先生先回去,此事我来想办法。”
孙思邈看着他,“难。”
贾平安说道:“中原能历经千年而不衰,经历多少次兵灾,百姓死伤惨重,堪称是千里无鸡鸣,但每次都能再度繁茂起来,这里面不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