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长进了?”
在黄耀看来,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才是常态,“老夫见多了那等年轻傲气的才子,学到些皮毛就得意洋洋,你家三郎就有些这等毛病,要压压,好歹经常敲打一番。”
这话堪称是见交情!
王福畴自然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,先感谢了黄耀的关爱,然后苦笑道:“三郎六岁就会做文章……”
黄耀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儿子黄如。
小畜生,你就算是十六岁了依旧做不好文章。
羞煞老夫也!
“三郎九岁就通读了颜师古的汉书,寻到了不少错谬之处,还著述论述。”
老夫至今也没有这等才华啊!
“三郎十岁时一个月通了六经,自学音韵。”
黄耀觉得自己这辈子活到了狗身,白活了。
他看着滔滔不绝的王福畴,干咳一声。
“三郎跟着医者曹元一年多学了周易章句与黄帝素问难经……”
老夫来错地方了。
黄耀这才想起了县廨中隐约听闻的事儿……大伙儿都说王福畴有‘誉儿癖’。
狗曰的,炫耀的老夫满头汗。
“王少府,令郎来了。”
有小吏进来禀告。
黄耀松了一口气,“让他进来。”
你老爹在这里折磨老夫许久,来而不往非礼也,老夫也来折腾你一番。
王勃进来行礼。
王福畴笑容满面,“三郎今日来的早。”
“是。”
王勃孝顺,很是恭谨。
黄耀说道:“你跟随着赵国公读书,这些时日可有长进?”
王勃说道,“自然!”
果然还是那个骄傲的王三郎!
黄耀笑道:“如此老夫手中正好有件难事,万年县与长安县就隔着一条朱雀街,前日有长安县的百姓在万年县的地方被贼人抢掠,万年县的不良人接手了此事,可长安县却说这个案子该是他们的,你来说说如何解决才能让我万年县不理亏!”
这个问题让王福畴也颇为头痛,他看了王勃一眼,笑道:“能说就说,不能说作罢。”
关键时刻爱子之情占据了风,至于官……先不管了。
黄耀只是笑笑,“也罢!”
这个问题是有些刁难人。
王勃却毫不犹豫的说道:“此人乃是长安县百姓,遭遇的案子发生在万年县,这个案子自然就在万年县。”
黄耀笑道:“可他是长安县人,并且去长安县报了案。”
王福畴皱眉。
这不是在刁难三郎吗?
黄耀笑吟吟的看着王勃,想着给这个少年一个教训,以后若是能知晓进退,也算是自己的功德。
王勃依旧是没有思索,“事情发生在万年县,自然是万年县去查。至于明府担心辖区,我以为此乃小事。”
黄耀笑道:“小事?”
少年人好大言啊!
王勃点头,“是小事。明府只需问问,此案若是无法查清,或是引发些别的事,可是长安县一力承当吗?”
黄耀:“……”
王福畴:“妙啊!”
……
晚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