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臣附议。”
这事儿何必寻贾平安?
许敬宗淡淡的到:“小贾名将也!没有他的判断,如何能决断出兵?是不是英国公?”
李勣现在已经不掺和朝政了,每日来就是凑个人头。
他微微点头,“臣以为,使者出城去转转也好。”
李义府和官仪看着皇帝,心中不满。
他们是宰相,这等事儿宰相就能决断,可许敬宗和李勣却在下烂药。
这二人一个是贾平安的忘年交,一个是通家之好……
这是徇私!
武后问道:“谁能断言吐谷浑的动向?”
李义府:“……”
官仪:“……”
这二人一个是皇帝圈养的恶犬,一个是皇帝的亲信,文事还行,武事就算了吧。
武后说道:“陛下,如此可令吐谷浑使者去城外。”
李治点头,等群臣走后说道:“跋扈了!”
武媚叹息,“是。”
皇帝召唤竟然不来,这不是跋扈是什么?
“可平安不是那等人。”武媚有些不解,“那怕是对一个普通人他也不会倨傲跋扈,陛下遣人召唤何等的要紧,他竟然不来,究竟是要什么东西?”
李治说道:“他跋扈在前,若是此事不好,李义府等人鼓噪时,朕亦不能高举轻放。”
武媚握拳,“平安不是不懂事之人。”
皇帝看了她的双拳一眼。
……
贾平安就在林子外面。
王老二缺了一只手没法爬树,贾平安只能施展自己的手艺……
站在树,目光所致全是草木,看不到阿福的影子。
但贾平安相信阿福就在里面。
此刻是午。
“阿福今日吃什么?”
贾平安在想那只熊猫跑到这里的缘由。
想来想去唯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从终南山跑下来的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,远方的终南山若隐若现。
此刻的西北不是后世连狼都没有的时代,野兽很多,到处都是绿色。
一骑远来。
“国公!”
来的是包东。
“使者出来了。”
娘的!
贾平安有些头痛,“为何不能晚些?”
包东苦笑,“说是使者迫不及待,恨不能大唐马发兵。”
“让他来这里。”
贾平安回身盯着林子,总是觉得自己听到了阿福的喊声。
包东眨巴着眼睛,“国公,那是使者。”
贾平安不耐烦的道:“使者怎么了?那是吐谷浑,不是大唐!”
外藩的事儿关我屁事!
包东看了王老二一眼,低声道:“国公,据闻……皇后震怒!”
贾平安恍惚了一下,“让他来吧。”
至于回去挨抽再说。
包东叹息一声,策马回去。
他一路策马回到了大路,前方来了数十骑。
雷洪控马疾驰过来,近前问道:“国公呢?”
包东苦笑,“国公就守在那片林子外面,让使者去那里。”
雷洪回身看了一眼,“使者出城时就有些生气,再让他过去……要命的是,你看看,国公的家人都在边。”
包东看了一眼宿营地,“不管了。”
使者来了,板着脸道:“赵国公何在?”
包东说道:“国公在对面等贵使。”
使者深吸一口气,“如此怠慢吐谷浑……”
包东说道:“还请过去。”
使者冷着脸,随行有鸿胪寺和礼部的官员,此刻都苦着脸。
一个官员揪住了包东,“赵国公在那边作甚?”
包东说道:“不知。”
官员叹道:“使者来了长安,主事之人却在荒野中说是等候,谁信?”
包东嘴硬,“反正我信了。”
一行人过去,就见营地外一个女孩站在那里,呆呆的看着远方。
小溪有一座木桥,一行人过去后,就有两骑出现。
“是百骑的人。”
两个百骑策马在侧面。
继续往前。
绕过几个小丘,前方一片密林的外面有两顶帐篷。
帐篷外烧着篝火,面架着锅。
一个男子在锅里搅和,另一个男子在边盯着林子。
使者下马前,冲着看林子的男子拱手,“见过赵国公。此次我来奉命来长安,堪称是十万火急,可陛下却令我来见国公……国公此刻可有闲暇?”
看林子的男子回身,使者发现他断了一只手。
不是贾平安。
使者回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