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此批白银可是依旧铸币?”
李治点头,“自然要铸币。”
铸币利润不低,而且还能规范货币市场。
许敬宗笑道:“又是一大笔收入,朝中用度宽裕了许多,户部今年能结余不少吧?回头吐蕃但凡敢龇牙就毒打一顿。”
窦德玄说道:“陛下,次说的学堂之事可还要推行?”
朝堂中的气氛有些变化。
学堂之事主要是贾平安在推动,宰相们大多默然,不肯去为此得罪门阀世家和豪族。
可窦德玄怎么提了此事?
李治点头,“万事难就难在坚持。既然开了头,自然要推行下去。”
窦德玄微笑道:“修建学堂还得勘址,还得事前造势,臣以为时机到了,该动手了。”
李治看着他,“窦卿……”
窦德玄含笑站着。
李治颔首,“那就开始吧。”
随即散去。
李义府追了窦德玄。
“你乃河南窦氏出身,也算得世家,为何要为贾平安张目?”
窦德玄没看他,“许多事要做。”
李义府觉得荒谬,“被千夫所指也得去做?”
窦德玄止步回身,“人活一生为何?为了享乐?如此老夫该享的乐也享过了。到了户部老夫才知晓,是天下人在奉养着权贵高官,世家门阀。既然享用了天下人的奉养,那就该回报一二。”
“可……”
李义府觉得窦德玄大概率是被贾平安忽悠瘸了。
窦德玄的眼中多了鄙夷之色,“老夫如今就在回报天下人的奉养,至于被千夫所指……大丈夫行事但问本心,问心无愧则无所畏惧,刀山火海老夫亦敢去闯一闯。”
这番话传到了帝后那里,皇帝不禁赞道:“老臣亦有老臣的风骨,窦德玄可为大臣榜样。”
皇后点头,“窦德玄出身不俗,却敢于和那些人为敌,这等胸怀羞煞了那些所谓诗书传家的家族。”
沈丘来了。
“陛下,先前赵国公去了户部。”
李治一怔,“他说了什么?”
“就提了新建学堂之事,窦德玄恼怒和他争执,还问了赵国公难道不担心被围攻。”
皇帝淡淡问道:“他如何答的?”
沈丘说道:“赵国公说,这个世间总有些事高于生死!”
……
学堂要铺开了。
贾平安站在皇城外,看着宽敞的不像话的朱雀大街,说道:“当年我第一次来了长安城,看着朱雀大街就傻眼了,心想哪来这般宽阔的街道。”
“可后来每日走在这条街道,我竟然渐渐就习惯了,习以为常。”
“这条大道要历久弥新!”
“这座城池要历久弥新!”
徐小鱼说道:“郎君,那就得太平。”
“是啊!太平!”
后来的战火摧毁了眼前的一切。
那些叛军冲杀进了长安城,那个爬灰的皇帝早已仓皇逃走。
烟火在这座城池中弥漫着,那些叛军冲进了一个个坊市中烧杀抢掠……他们冲进了宫中,那些被帝王抛弃的宫女内侍成了他们的战利品,奸淫掳掠……
“不能这样!”
贾平安挥手,挥去了那些画面。
李隆基堪称是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,在贾平安看来,此人堪称是史最大的败家子。
后世赞颂开元盛世,赞颂帝王将相。
没有李治和武媚多年的苦心孤诣,没有他们压制住了世家门阀,没有他们打下的基础,什么开元盛世只是个玩笑罢了。
站在前人的肩膀,李隆基干了什么?
他跳到了大唐的根基下面,奋力挥舞锄头在挖掘。
他在挖大唐的根!
还有二十年他就该出生了吧。
从政变来看,这位就是个心狠手辣的;而爬灰的经历说明此人毫无廉耻……
贾平安在想着几十年后的事儿。
不对。
李旦没出生!
贾平安捂额。
李隆基的老爹竟然没出生,这蝴蝶翅膀扇的厉害了。
他突然失笑,“不生就不生吧。”
就算是一切不变,数十年后他难道不能改变这一切?
“自然能!”
“窦公!”
窦德玄从大明宫那边来了。
“窦公,学堂之事。”
贾平安笑眯眯问道。
窦德玄板着脸,“此事老夫做主,你且避去。”
窦德玄吃枪药了?
窦德玄回了皇城。
徐小鱼说道:“郎君,窦德玄有些得意过头了。”
“此事拍板的是陛下和宰相们,他只是执行,我问了他,那只是尊重。”
贾平安不觉得有问题。
窦德玄回到了户部。
“去工部寻阎立本,告诉他,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