忌许多事吗?”
“对。”贾平安说道:“做官是什么?就是在一群心思各异的同僚中把自己的事做好,让官满意。”
“是很难。”
李朔小大人般的皱皱眉。
“你太敏感了些。”贾平安很认真的道:“敏感的人进了官场会吃亏,你会揣摩许多人,这样会让你阴郁。我宁可你做一生的富贵闲人,也不肯让你去那个泥坑中打滚!”
他淡淡的道:“先前你以为为父是让你委曲求全吗?”
李朔的眼中多了孺慕之情。
贾平安轻声道:“我的儿子,只要他愿意,我便会为他推开最大的阻碍。”
他看着李朔。
李朔点头。
高阳觉得自己一句话都没法插。
但却有一种情绪一直在胸口那里冒出来。
挡都挡不住!
这种情绪叫做幸福。
……
“殿下,该去读书了。”
大清早就有人碎碎念不是一种好体验。
“舅舅呢?”
曾相林说道:“赵国公那日进宫后就在兵部忙碌。”
“这样啊!”
太子看着有些恹恹的。
到了帝后那里,皇帝问道:“为何没精打采的?”
太子说道:“舅舅没来。”
李治笑道:“他刚回来,兵部一堆事等着他处置,这几日倒是勤勉,只出去了半日。”
那半日贾平安就去了高阳那里。
武媚笑道:“五郎也出去转转吧。”
李治点头,“今年本想带你们去万年宫,可想想还是再看看。”
武媚说道:“当年万年宫洪水,至今回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。水至柔不争,而天下莫能争。”
太子转身,那眼中就多了欢喜之色。
等他出现在了皇城中时,路的官吏都纷纷止步行礼。
“这便是麻烦!”
李弘不喜欢繁琐。
进了兵部后,门子想去禀告。
“不必了。”
李弘觉得劳师动众没意思。
一路到了尚书的值房外。
“……什么叫做应该?这年头能活到四十岁便是长寿,府兵却要六十方能退伍,这是什么意思?都弄死在军中的意思!”
李弘皱眉,“谁?”
门子说道:“吴侍郎。”
李弘眯眼,把吴奎的资料回想了一下。
“武人与普通人不同,你看看邢国公,如今依旧能杀敌……这可是七十余岁的老将!”
这个声音听着很是平静。
门子低声,“这是王侍郎。”
太子看了门子一眼。
机灵!
曾相林笑眯眯的点头。
下属挣扎,舅舅会如何处置?
李弘很好奇。
贾平安的声音缓缓传出来。
“府兵在家务农操练,不时在折冲府聚众操练,轮番到长安番。有战事点名出征……这便是府兵。”
这是介绍,谁都知晓的事儿。
“一般来说,府兵多半是二十岁下就被挑中了,随后便是数十年的服役,或是操练,或是厮杀,或是来长安戍守……”
贾平安话锋一转,“此刻争执有何益?你二人可知晓府兵们的想法?”
里面默然。
“可知晓军队对此的看法?”
默然!
“可知晓户部对此的看法?”
默然!
贾平安的语气激烈了些,“什么都不知道就就建言国策,这是拍脑袋还是拍屁股想出来的主意?”
拍脑袋,拍屁股……舅舅说的真贴切。
两个侍郎灰溜溜的出来,见到太子惊讶了一下。
李弘随即进了值房。
“怎地出宫了?”
贾平安笑着让陈进法去泡茶。
李弘坐下,“舅舅,我听你一番话,那帝王坐在宫中岂不是也在拍脑袋决策?”
陈进法的动作僵硬。
曾相林动作僵硬。
贾平安微微点头。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