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随即自己弄一碗。
李元婴就在边纠结。
吃,还是不吃,这是个问题。
他犹豫了许久。
“还是吃吧。”
虽说以前一直是透明人,但好歹也算是娇生惯养,没在生活吃过苦头。所以李元婴这一路堪称是受罪之旅。
在饥饿和危险之前,他决定选择危险。
他拿了个碗,认真的去把碗筷洗干净,反复好多次,然后才去打肉。
他拿起木勺子往下面一捞……
“好轻!”
空的!
肉嘞?
李元婴探头看了一眼。
陶罐里只剩下了浅浅的一层肉汤。
“先生!”
李元婴悲愤的看着在边散步消食的贾平安。
贾平安问道:“你还没吃?”
我一直蹲在那里,你没看见?
李元婴想哭。
贾平安揉揉肚子,“还有些肉汤。”
李元婴回头。
刮刮刮!
段出粮拿着木勺子正在刮。
他刮出了半碗肉汤,仰头就干。
李元婴:“……”
贾平安走出了屋子。
这里就在街道旁,两侧和对面住着的人看着非富即贵……至少在奚人的眼中如此。
魏青衣就在侧面,乌黑的眼眸扫过街道。
十余奚人不远处,看似在无聊扯淡,可在魏青衣的眼中,这些人的身都带着煞气。
一个人对你有善意,那么你的五感接收到的必然是善意;若是恶意,那么你会油然生出不舒服的感觉来。
这是普通人。
魏青衣看了一眼手背。
手背还好,但手臂必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这便是她的五感。
她发现贾平安好似没发现这些人对自己的恶意,靠在门边就像是一个刚吃了一顿美食就出来炫耀自己肚皮的小地主。
看看,他竟然靠在门边,惬意的和李元婴说着……
“右侧第三人,注意,他在盯着你。”
李元婴顺着看过去。
“你直勾勾的看着他,你以为他一无所知?莫非你喜欢了哪个女人也是这般直勾勾的盯着她?”
李元婴点头。
贾平安说道:“那你看看段出粮。”
李元婴回头。
段出粮直勾勾的看着他。
“小段很和气。”
李元婴给了个笑脸。
段出粮依旧直勾勾的看着他。
“……”
贾平安拍了李元婴一巴掌,拍的是后脑勺。
魏青衣微微皱眉。
那是高祖皇帝的亲生儿子,当今陛下的皇叔,你就这么随意的拍他一巴掌……
“先生。”
李元婴却很是亲切的回头。
“不管陛下让你来的用意何在,你既然叫我一声先生,那我就有义务教导你。”贾平安指指前方的都督府衙门,“看看,先前是两个军士,如今是五人,知晓什么意思吗?”
李元婴下意识的道:“这是想弄谁?”
贾平安的右手有些痒,“你觉着五个奚人能弄谁?”
李元婴哦了一声,“刺杀先生够了吧?”
贾平安真想再拍这货一巴掌。
骑兵都尉杨彩虹说道:“李匹帝担心国公带人冲杀进去,一刀剁了他!”
李元婴一怔,“不能吧?”
咱们就一百余人,这里是奚人的地盘,真要动手……
“那是瓮中捉鳖。”
“我在想可能性!”贾平安真的在想。
李元婴的腿又颤抖了一下,“先生,要慎重。”
……
“贾平安盛气凌人!”
李匹帝坐在火塘边,面吊着个陶罐,有人在切割羊肉,随即装了一盘子送过来。
盘子是银的,边搁着小刀。
李匹帝削了一块吃,随手捋捋胡须,“大唐想做什么?”
处和部的首领冷笑道:“我看贾平安此行便是威慑为主,安抚为次。大唐这是想让他压制住了咱们。”
阿会部的首领看着陶罐,声音恍如来自地底般的木然,“贾平安就带了一百骑!就一百骑!他是大唐名将,一旦出事,对于大唐的打击毋庸置疑。”
处和部的首领沉默一瞬,“若是弄死他,长安会暴怒。”
阿会部的首领抬头,眼中有不屑之色,“要想成为匈奴和突厥般的存在,你以为靠着左右逢源就能成吗?每一个强大的势力都是从弱小中成长,每一步都是踩着骸骨,从未有不流血的强大!”
处和部的首领说道:“那是贾平安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