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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以君面无血色,“你是……这是百骑,你无权。”
包东狞笑道:“下绊子?希望你能洁身自好,否则进了百骑就知晓彭威威的手段了。”
……
“阿耶!”
贾昱同学也跟着来了。
贾平安带着他去了自己的房间,“赶紧吃。”
这是他从庄子里弄来的肉干。
贾昱摇头,“要同甘共苦。”
想给儿子开小灶的贾师傅一怔,“罢了,本就是想磨砺你一番,如此晚你就跟着他们睡。”
大通铺对于贾昱来说是一个新奇的体验,可等晚同窗们的鼾声一起时……
第二日,他看着有些萎靡不振。
“要适应!”
贾平安揉揉他的头顶。
雷洪来了。
“国公,准备好了。”
贾平安点头,“那就开始吧。”
一个县城中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市场。
午时,市场大门打开,等候许久的百姓准备进去,就见大门后的道路两侧竟然多了些台子。
百余算学学生站在台子。
贾平安站在前方,李博乂在后面嘀咕。
“是赵国公。”
贾平安拱手,百姓涌了进来。
“诸位可知晓读书与前程的关系?”
这个……
这些百姓一脸懵逼。
读书?
这里的人大多没读过书,不过最近三家学堂弄的架势不小,所以大伙儿都知道了不少事儿。
后世一个高考志愿填报都能催生出一门产业来,可见父母对子女前途的焦虑。
陈吉言等人得了消息,飞也似的赶来。
里面已经没位置了,随从在挤。
“让开!”
前方的大汉回头,“让你娘!”
随从大怒,一拨手却碰到了一个妇人。
啪!
妇人劈手一巴掌,随从捂着脸正在发狠,妇人喊道:“夫君,有人调戏我!”
左侧一个大汉走来,那体型……就像是一头熊罴!
随从马消失。
陈吉言站在那里,踮脚看到了台子的贾平安。
“……读书好不好?好!可科举每年才录取多少人?下州每年贡一人,中州二人,州三人……这是明经科与进士科的名额。也就是说,新丰这个地方每年能去长安参加科举的弄不好连一人都没有。”
这比后来的独木桥严峻多了。
那些百姓茫然。
那么严峻?
这才开始。
贾平安说道:“你么科举录取多少人?进士科录取十余人,考生有多少?六百余人。明经科多一些,千余人考试,录取两百余人。每年大致就那么多了。”
这个独木桥让人望而却步。
“咱们的孩子去读书,能考中科举吗?能指望他们考中科举吗?不能!那是赌,不,比赌钱赢钱的可能还小。”
李博乂听的心态都炸裂了,“小贾说这些作甚?老夫都想让孩子们不读书了。”
贩卖焦虑!
那些百姓茫然了。
“是啊!若是如此,除非是天才方能做官。”
“我家邻居的孩子说是聪慧,被学堂招了去,说是不交钱,可那学堂里好些和他一般聪慧的孩子,不行啊!”
“咱们该怎么办?”贾平安开始售药方,“寒窗苦读十载,不能做官就白读了,惨不惨?”
“惨!”
这真特娘的惨不忍睹了。
陈吉言低声道:“他说这些作甚?”
杨青摇头,“不知。”
贾平安说道:“学了儒学不能做官的,能作甚?”
陈吉言咬牙切齿的道:“他在说咱们的坏话。”
贾平安话锋一转,“若是有一门学问,学了能科举,就算是不能科举,孩子们也能轻松寻个事做,能轻松养活妻儿老小,你等以为如何?”
一个老人说道:“那当然好,若是真有,老夫便让孙儿去读。”
贾平安退后几步。
赵岩带着学生们前。
炸弹来了!
第一个走出来的是赵岩。
“我叫做赵岩,原先在家务农……”
“我和先生学了数年,随后去了算学教授学生……”
第一个学生前。
“我家是农户,阿耶和叔伯们时常为肥地发愁,新学里有化学一课,教授了土地肥力的由来,如此我便去坊中寻了许多类同的东西放在一起发酵……发酵之物弄在地里,当年我家收成就多了一成半。”
一成半?
天神呐!
“这新学是什么神仙学问?”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