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得意的人,可最终都没落了。得意到了极致就会用身家性命去赔。”
“是。”
秦沙给妻子使个眼色,示意做饭。
他坐在床榻边陪着母亲说话。
“要离远些,不要太得意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不要贪婪。”
“是。”
晚饭后,秦沙和杨氏床,杨氏才说了些事。
“医者说了,阿娘的病早些年救的晚了些,终究落下了病根子,年岁一大就爱发作……要养。”
“是。”
第二日到了吏部,秦沙去请见李义府。
“相公……”
秦沙一脸苦笑,“我厚颜了……”
李义府眯眼看着他,“你该早说。”,他抬头,“来人。”
另一个心腹姜琦进来,李义府吩咐道:“老夫这里有事交代秦沙去做,你去拿了两万钱给他。”
秦沙低头,眼眶红了。
李义府把这事儿抛之脑后,“杨德利可惧了吗?”
秦沙摇头,“昨日看着没事人一般。”
“他只是小卒。”李义府笑道:“谁有兴趣去弹劾一个御史,这是冲着贾平安来的。贾平安如何?”
“下官去打探一番。”
贾平安刚到兵部。
今日弹劾的力度更大了。
吴奎突然出现。
“朝中正在商议把你贬官地方之事。”
吴奎焦头烂额,“换个人来做尚书老夫不敢担保自己会不会从背后捅他刀子,你赵国公厉害,老夫却不敢。为了老夫的安危,赵国公,低个头吧。”
贾平安摇头,“别的事尚可,此事万万不可。”
封个鸟毛的禅!
你要说长安边就是泰山倒好说,大不了弄些俘虏来修建台子什么的,大伙儿出门就能去祭拜天地。
……
朝中议事很激烈。
许敬宗强烈反对把贾平安贬官地方,李勣没说话,官仪没说话,李义府……也没说话。
于是朝堂之就成了许敬宗独口相声的表演场。
“陛下,万万不可啊!”
“臣想到了比干!”
皇帝的脸黑了。
这个老东西还是那个口无遮拦的毛病,改不了了。
“散了!”
四个宰相散去,帝后坐着没动。
武媚眸色平静,“李勣稳沉如山,官仪有些小家子气,李义府明哲保身,许敬宗依旧是老样子。”
皇帝说道:“所以朝堂变化多端,许敬宗却从不变。李勣都活成了千年的狐狸,他知晓此刻一旦为贾平安说话,朕反而会多了不满,弄巧成拙。至于官仪,小聪明有,做事也算是勤勉,可以用。”
他没有点评李义府。
“让沈丘来。”李治笑道:“朕昨日态度暧昧,于是弹劾的人多了不少。今日朕再提此事,这便是暗示,随后攻击如潮,贾平安可还稳得住?”
武媚点头,“我信平安!”
她起身走到殿外,看着长空幽幽的道:“要想成为人人,要想站在庙堂指点江山,这些都是必须的代价。平安,许多人在看着你……”
沈丘来了。
“赵国公依旧在兵部理事,不过有人说赵国公好像有些不耐烦了。”
“他心慌了?”
李治琢磨着。
帝王必须要琢磨臣子,随后从中分个高低,可信任的又要分一下,谁能干,谁只能当炮灰,谁只能当吏……
这是帝王的基本功。
“朝堂便是看不见血的沙场,许敬宗是秉性如此,对朕坦然,所以能立足;李义府是吏;李勣是靠着无数征战站稳了脚跟,官仪……压根就没站稳过脚跟。”
皇帝的声音很平静,“你总是撺掇朕给贾平安升官,如今升了。可他靠什么在朝堂之立足?忠心?那就是个狡猾的,次朕看到他哄走了太子的一本绝版好书,后来有人在他的书房里见到过……”
武媚的脚动了一下。
“既然他做不到许敬宗那等忠心,可能做吏?他在百骑时数次让唐旭为难,就是因为心不够硬。”
“最后就是功绩和资历,他和李勣这等老帅差的太远,至少还得磋磨二十年。”
“陛下舍得让平安在朝堂之外浪荡二十年吗?”
皇帝认真想了想,“舍不得,但他得让朕看到他自己的坚持。”
坚持!
“朝中谁有坚持?”武媚平静的道:“也就是许敬宗,他一门心思就想做宰相。许敬宗和官仪压根就没有自己的坚持……”
“可贾平安是你的阿弟。”皇帝的声音有些冷漠,“他若是没有自己的坚持,朕如何敢重用他?”
王忠良听的胆战心惊的,想到的是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