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学的考生被搁置了,先生不在,你我好歹去过问一番。”
“好说。”
二人随即去了吏部。
“李义府和咱们没话说,寻侍郎吧。”
从尉迟恭去了之后,尉迟循毓就有些夹着尾巴做人的意思。
“怕那鸟人作甚?”
李元婴冷笑。
吱呀!
值房的门开了,李义府缓缓走出来。
李元婴:“……”
李义府看了他一眼,和身后的官员径直走了。
走出这里,官员低声道:“李相,那滕王跋扈啊!”
李义府依旧带着众人熟悉的微笑,但眼中却有些忧虑,“士族如今盯住了贾平安和新学,老夫却成了无事人。”
官员笑道:“这是好事啊!”
李义府出了皇城,一条狗从侧面跑过,一边跑一边回头看。
身后有军士在议论。
“那不是李家的狗吗?怎地不养了?”
“李家的大郎以前喜欢出城狩猎,可娶妻后却不去了,如此还养着这等猎犬作甚?每日耗费肉食……于是便弃之不顾。”
李义府看了那条狗一眼。
那条狗追着一个男子跑,男子回头骂道:“滚!”
狗锲而不舍,男子捡起石块就砸。
“滚!”
“不许砸狗!”
一辆马车停止,车帘掀开,一个孩子探头出来喝道。
男子骂道:“这是我家不要的狗,想打死就打死!”
孩子皱眉看了狗一眼。
狗站在那里,看了男子一眼,眼神类似于孺慕,随后再看了男孩一眼,眼神说不出的苍凉。
“我要下车。”
有侍从把男孩弄下来,他缓缓走过去,蹲下来,伸手召唤,“来,他不要你,我要你。”
男子见状大喜,“如此最好。”
狗看了男子一眼,呜咽几声,想跟过去。
“滚!”
男子抬起左脚,作势脱鞋抽打。
男孩走了过去,小心翼翼的伸手……
“小郎君小心!”
身后的侍从按住刀柄,目光炯炯的盯住了那条狗。
狗动了一下,随即任由那只小手摸到了自己的头顶。
“跟我走。”
狗不舍的回头看看前主人,男子早就跑了。
数骑远来,近前后为首的男子笑道:“大郎!”
男孩转身,欢喜的道:“阿耶!”
贾平安大笑着,“怎么在此?嗯!还弄了条猎犬?不错,快些回家去,告诉你阿娘,就说我明日再去公主府。”
李朔点头,叫人把狗弄了马车,随即过来。
“阿耶,回头我调教好了这条猎犬,你带我出城去打猎吧。”
“好!”
贾平安揉揉他的头顶,看了边的李义府一眼。
“阿耶,他们说你灭了倭国,阿娘好高兴,请了新城姑母来饮酒,喝多了就说什么小贾是硬汉……”
那娘们!
侍从过来说道:“郎君,今科出了科案,不过和新学无关,朝中和吏部却卡住了新学考生的出仕。”
贾平安微微一笑,“我知晓了。”
他转身,可李义府早已不见了。
……
吏部,李元婴和尉迟循毓正在和礼部侍郎林硕对喷。
“关新学屁事,凭什么不给新学考生官职?”
“那是我吏部之事,和你等无关。”
尉迟循毓怒了,“这便是说,我等不配过问此事?”
林硕的圆脸多了些冷意,“多管闲事!”
一个过气的宗室子,一个没落的勋贵子,和他这个吏部侍郎压根没有可比性。
对,你等就不配过问此事!
“那贾某配不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