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”
一个个学生跟随着名字站起来。
“周二。”
周二紧张的起身,“到。”
黄海通看了他一眼,“坐下。”
周二坐下。
点名完毕,随即发教科书。
满是墨味的教课书翻开,扉页写着一行字。
“跟着我念。”
周二抬头看着先生。
先生很严肃的念道:“天下兴亡我有责!”
周二跟着念道:“天下兴亡我有责!”
随后开始了识字。
“是算学的学生!”
卢顺义面色惨白,“陛下和贾平安合谋,他们装作是无所适从,随即召回了那些算学的学生,他们摇身一变竟然就变成了先生”
王晟呆呆的看着窗外,知了在疯狂的嘶鸣着,“可怕的是新学的学生做了先生,长安城中将会多出万余新学的门徒。更可怕的是,他们准备每年都招生十年后,长安城中全是新学门徒”
李敬都浑身颤栗,“家中让我等来国子监就是要打响士族乃是文宗的名头,可我等在长安数年却碌碌无为,算学就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不断扩张我们无能之极。”
“阿郎,家中来人了。”一个随从进来,神色看着不大自在。
晚些,三人出现在了卢顺义家中。
几个老人坐在上首,冷冰冰的看着他们。
“学堂开了,先生不是我等的人,你等为何不禀告?”
卢顺义苦笑道:“当时老夫写了书信回去,可家中回信说那些泥腿子读什么书,不过是皇帝为了收买民心弄出来的噱头罢了”
几个老人冷漠,中间的老人瘦的像是一根麻杆,仿佛一阵风都吹的走。他冷笑道:“家中看不到长安的景象,你等为何不禀告细致些,以至于家中做出了错误的判断。”
另一个老人叹道:“一万余学生啊!皇帝疯了吗?”
瘦削老人摇头,“不只万余,是每年万余,十年后长安城中尽皆是新学声”
边上的老人笑道:“一群贩夫走卒学些什么新学,我等可惧?”
瘦削老人皱眉看着他,“哪怕是千人中出一个人才,一年就能出十个,你别忘了户部和工部招收的那些新学学生。”
卢顺义身体一颤,“新学的学生进了官场,随后就会成为一股势力,当他们极力鼓动让科举加入新学一科时”
瘦削老人淡淡的道:“随后我等士族就将面临被围剿之势,皇帝会操纵两边以求得平衡。”
他冷笑道:“可我等士族纵横多年,何曾有谁能并肩?一群泥腿子罢了,可皇帝偏生要把他们拉起来,让他们和士族争斗,他便能从中渔利。”
卢顺义三人相对一视,神色肃然。
瘦削老人觉得不对,“可是还有什么我等不知晓的?”
李敬都面色难看,“当年新学刚进了算学时,堪称是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。那时候贾平安却不吭不哈,外界如何攻击他都低着头不搭理可他不是这等骂不还口的性子。”
卢顺义觉得自己全盘失败了,那种沮丧让他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,“他不吭不哈便是想让新学立足,若是当时他敢和咱们争斗,士族联手就能绞杀了他所谓的新学。”
瘦削老人神色凝重,“于是他就默默等着新学一步步的强大”
“对。”卢顺义说道:“新学一直是过街老鼠,从何时开始改变的老夫记得是从户部开始抢着要新学的学生时,报名的人就越来越多等到了如今,甚至连那些老帅都把孙儿送进了算学”
李敬都补充道:“他还收了几个权贵做弟子,后来更是成为了太子的先生,那些人一看太子竟然都在学新学,那我等还等什么”
瘦削老人一拍案几,须发贲张,“好一个狡猾的小子!”
他身边的老人苦笑道:“刚开始时他低头,那不是他谦卑。”
卢顺义摇头,“贾平安此人不谦卑,他可以和百姓坐在一起说话,很和气。可和我等说话时那股子俯瞰的味道,就像是看着一群山民般的,浑身上下都是优越”
王晟越想越怒,“他低头的那时眼中定然全是得意!他骗了我们!”
“是你等蠢!”
瘦削老人起身,沉声道:“家中还未曾得到消息,你等可有法子让儒者们进去做先生?”
卢顺义一惊,“咱们前面鼓动那些读书人不要去做先生,如今改弦易辙”
瘦削老人冷冷的道:“你以为这是小事?这是关系到士族生死存亡的大事,别说是改弦易辙,就算是杀人也值当!”
朝中。
贾平安今日也来了。
帝后坐在上面,皇帝看着心情不错。
“陛下。”
议事完毕,许敬宗起身道:“陛下,如今长安百余处学堂授课,各处百姓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