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府瞬间想到了许多,微笑道:“是,臣告退。”
李弘回身目送他远去。
曾相林不满的道:“李义府此人最擅交际,可面对殿下时却走神,奴婢觉着这是轻视殿
下。”
李弘摇摇头,一言不发。
太子的脾气太好了!
曾相林觉得这是好事,但也是坏事。
快进殿时,太子突然问道:“据闻李义府对舅舅颇为不满?”
曾相林一怔,下意识的道:“是,李相和贾郡公发生过多次冲突。”
走在前方的太子点头,“孤知晓了。”
随即他走台阶。
“阿耶!阿娘!”
“太子来了,快进来,对了,陛下的茶水呢?”
里面一阵闹腾。
李弘行礼后就坐在了中间,左手在右手的袖子里摸索了一下。
“东宫那边的人最近可得力?”
“都很勤勉。”
“那就好,不过对那等心思不正的要警惕,把他们打发的远远的。”
“是。”
皇后不住的唠叨,李弘的左手缩在袖口里,缓缓伸手去了皇帝那边。
皇帝不动声色的伸出手,在儿子的袖口里接过了一个小油纸包,悄然打开,里面霍然是一包茶叶。
“陛下,茶水来了。”
宫女送了茶水,李治右手抓了一小把茶叶,悄然放进了茶杯里,随即盖盖子。
舒坦了。
“阿耶,先前我遇到了李相。”
“哦!”
李治微微眯眼。
李弘说道:“李相看着很忙,有些心不在焉的。”
敢怠慢太子?
李治微笑道:“宰相事多,无需介怀。”
武媚也微笑道:“只是偶然罢了,五郎无需在意这个。”
“是!”
李弘坐了一会儿就告退。
看着太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外,武媚冷笑道:“李义府前日为了儿子来暗示……想为他的儿子求官,臣妾觉着不大妥当。”
李治喝了一口茶,平静的道:“宰相当为百官表率,李义府身为吏部尚书,他的儿孙自然该按照规矩升迁,岂可越阶?”
……
“那就是新田。”
新田正在东市缓缓溜达,被两个大汉给拦截了。
“我家郎君有请。”
新田下意识的道:“我还有事。”
大汉狞笑道:“你可以拒绝试试。”
“这里是长安!”
新田觉得这个态度不对。
大汉笑的狰狞,“是啊!这里是长安,所以你可以试试不去。”
晚些新田在一家酒肆里见到了贾平安。
“见过贾郡公。”
贾平安坐在案几后和郑远东低声说话,闻声抬头,眯眼道:“从此之后但凡让我在长安城中见到你,乱坟岗就是你唯一的去处!”
新田心中一震,“贾郡公这是何意?”
“装傻?”
贾平安淡淡的道:“敢哄骗英国公,手段不错。”
“这是栽赃!”新田面色苍白,“这里是长安,我并未犯事!”
贾平安笑了笑,“我说你有罪就有罪,包东。”
“在!”包东前。
贾平安指着新田,“此人还不死心,丢到百骑去,拷问他的来历。”
敬酒不吃吃罚酒!
百骑?
“你不能这样!”新田面色剧变,“我这就走,这就走!”
“晚了!”包东狞笑着。
几个大汉围过来,雷洪一拳就打的新田跪在地,旋即绑带走。
到了百骑,雷洪喊道:“彭威威。”
“来啦!”
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传来,新田看到来人时,眸子一缩,“我愿意说,我愿意说……”
晚些消息传来。
“此人在陇右犯过事,在终南山中厮混了几年,谎称懂修炼行骗。”
“他想去西域?西域那边记得缺人种地,丢过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