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带着一堆香肠腊肉走了。
“英国公来了。”
贾某人告病在家,引得许多人来探病。
李敬业是下衙后才来的。
“阿翁说不严重,可能饮酒?”
“能的吧。”
阿姐说是毒打,可下手却更像是热身。
所以贾平安准备明天就洗澡。
“拿好酒来。”
李敬业大喇喇的就像是在自家,“兄长你不知晓,阿翁最近不知和谁学了什么养生之道,都不饮酒了,我说你不饮酒我饮酒吧,阿翁却说养生要从孩子抓起我就说阿翁你这是有难同当,自己不敢饮酒,连带我跟着受罪。”
这倒霉孩子没被打死真的是幸运。
晚饭李敬业就在贾家吃的,很是不见外的在一起。
“兄长,请!”
李敬业要的是大杯子,仰头就是一杯,随即夹了两片香肠大嚼,再来一口米饭,爽的直抽抽。
“兄长,请!”
又是一饮而尽,接着筷子豪迈的夹了五片腊肉,贾平安好奇的道:“你这个难道连肉都不能吃?”
李敬业把腊肉举高,看着那透明的肉片,难过的道:“阿翁说最近要吃素,我说你吃就好,阿翁却说带着我一起吃,如此才虔诚。”
苏荷愕然,卫无双都为之不忍。
这么一个彪形大汉,不能吃肉多么的残忍啊!
兜兜叹道:“李叔父有些笨呢!不许吃晚上摸进厨房里偷偷的吃呀?”
贾平安看了苏荷一眼,苏荷马上娇羞低头。
糟糕,让兜兜去厨房拿吃食的事儿暴露了。
李敬业放下筷子,悲痛的道:“厨房都没有肉。”
老李这是要干啥?
贾平安觉得不对。
“这不是养生,是谁和英国公说了些什么,可是方外人?”
李敬业怒道:“是个什么修炼的。”
贾平安无语。
狂吃海喝一顿后,李敬业就准备回去了。
“阿翁还不准我去青楼,哎!”
不对劲的感觉越发的浓郁了。
李敬业一路到家,先在前院操练了一通,把酒气逼出来。随后沐浴更衣。
“李尧!”
李尧被叫了来。
“可有脂粉?”
李尧下意识的道:“没。”
李敬业冷着脸,“去弄些来。”
家中不少侍女,脂粉不缺。
晚些李尧回来了,脸上多了一道抓痕。
李敬业拿起脂粉就往身上扑,没一会儿就把自己弄的香喷喷的。
“酒味也没了吧?”
李敬业颇为得意。
李尧翻个白眼,“小郎君何须如此只需拿了干蒿草熏一番,什么味都没了。”
蒿草的味道浓郁,比什么脂粉的掩盖能力都强大。
“不早说。”
李敬业指着他的脸,“你这是顺带去调戏侍女了?”
李尧想死,“被误会了。”
李敬业不禁大笑。
随即去了后院。
“阿翁呢?”
侍女说道:“在书房。”
李敬业小心翼翼的到了书房外面,此刻天色已经黑了。
他站在门外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。
书房里案几两张,一边坐着李勣,一般做坐着一个短须男子。
短须男子的脸有些圆润,有光泽闪过,让李敬业想到了先前在贾家吃的腊肉。
男子抬眸,眼神温和,“英国公劳心劳形多年,杀戮无数。前隋当灭,故此兴兵可为天道,天道赏而不罚,如此封国公,荣耀儿孙。可随后的厮杀却太过了
杀戮引得上天震怒。反噬一旦来临,这人就会体衰神虚,英国公的症状正是如此,自家是神医却不能治,只因此乃天罚可化解,却不能医治。”
李勣叹道:“老夫最近觉着气短,精神不佳,整日就想打盹,夜里总是做噩梦,梦到当年那些兄弟,梦到那些厮杀醒来时再也无法入睡”
“就是因为这个。”
男子叫做新田,姓不知晓。
他微微一笑,“我在终南山中修行多年,本想前去西域传道,没想到却机缘巧合遇到了英国公,如此便是缘分。”
李勣颔首,“还请为老夫看看。”
新田眯眼看着他,良久说道:“煞气之多,让人惊骇。所谓死一人生一人,英国公可知晓吗?”
“补偿?”
“正是。”新田含笑道:“你杀一人,那就该活一人,如此方能解开罪孽。”
李勣苦笑道:“前隋时饿殍遍地,随便施粥便能活人无数。如今大唐处处安居乐意,老夫想活人却也难了。”
长安城中如今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