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屠为九郡。宛王杀汉使者,头县北阙。朝鲜杀汉使者,即时诛灭。独匈奴未耳。”
众人默然。
李勣饱学之士,略一思忖就知晓了出处。
“这是前汉班固写的苏武传,匈奴千方百计想让苏武归顺,苏武大义凛然呵斥来人独匈奴未耳,豪气冲天啊!”
遥想苏武当年的坚贞不屈和豪迈,李勣不禁悠然神往。
高侃幽幽的道:“南越、宛王、朝鲜杀汉使,随即诛灭,前汉的豪迈,让人至今依旧追思不已。今日大唐鼎盛,该如何应对这些?独匈奴未耳!武阳公之意老夫知晓了高丽为祸中原,更有切骨之恨,若是不诛灭了,我辈武人何以面对那些亡魂?何以自称盛世?”
李勣点头,“善!”
京观完成,贾平安退后数十步,欣赏着自己的作品。
“不错。”
他很是满意。
裴行俭悄然出现,看着京观也颇为震惊。
“武阳公,那些降卒在嚎哭。”
作为裴氏的子弟,裴行俭并不惧怕什么杀戮,但第一次见到京观依旧给了他很大的冲击。
那些俘虏跪在京观石前嚎哭,巨大的京观仿佛是个狰狞的魔鬼,择人欲噬
贾平安回身笑道:“让敌人嚎哭便是我辈的职责。”
裴行俭一怔,点头道:“此言甚是。”
大军随即修整。
对岸来了不少工匠和民夫,材料堆积如山
“这是要准备搭建木桥。”
后续需要无数粮草辎重,以及人员往来,都需要一个永久性的桥梁。
贾平安摇头,“谁叫的民夫?”
裴行俭说道:“是征召的。”
“征个屁!”
贾平安骂道:“眼前便有降卒,为何还要大唐百姓来做苦力?这天如此寒冷,不小心落水能冻死去问问那边主持的人,需要多少劳力,翻倍把俘虏给他。”
呃!
李勣把他叫了去,有些无奈的道:“你这个历来为了降卒不闹事,都是关押着,你这个放他们出去,还得要人盯着”
贾平安无语
“英国公,关押着难道不要人手看守?”
这小崽子又怼老夫!
“再说了,凭什么让他们白吃白喝?这等时候这边的道路我看也该修修了,修桥铺路,俘虏就是干这个的。弄些轻骑步卒看着他们就是了。”
这人,果然是特立独行。
大军随即开始进发。
贾平安和高侃各率领本部两万人,贾平安在左侧,高侃在右侧,中间是李勣的大军三路大军一路狼烟滚滚而去。
“温沙门的主力何在?我只要消息,旁的不管!”
贾平安的咆哮在中军回荡。
斥候就像是被马鞭抽打了一样,疯狂的在前方探索最远处已经到了龟城。
龟城侧面的山边,几名便衣斥候正在盯着万余敌军。
吴兴作为队正,叫了麾下眼力最好的陈守义来,“盯着些,看看是往哪边去了。”
陈守义微微眯眼看着。
“看不到前面。”
“上山。”
吴兴带着人爬到了山上。
陈守义仔细看着,“右边,队正,他们往右边去了。”
吴兴挠头,“娘的,右边啊!右边是是辱夷。”
鸭绿水是平壤的天堑,也是最后一道防线。而辱夷城就是平壤的最后一个屏障,攻破辱夷城,平壤就如同一个被剥开衣裳的美人,等待着大唐来采撷。
吴兴说道:“不过还得确认一番,走,跟上去。”
老卒黄吉缓缓道:“队正,这般追上去,不小心就会被发现,咱们这点人”
六个斥候,你怎么弄?
“不去辱夷城看看,怎么知晓温沙门在不在那里?”吴兴咬牙道:“跟!”
六人悄然跟在了大军的后面,一路前行三十余里第二日,当敌军再次往右边去时,吴兴确定无疑
“就是去辱夷城的。”
当看到了辱夷城时,大军正在城外集结。
吴兴浑身颤栗,兴奋的脸都红了,“耶耶说了什么?看看,那便是温沙门,可这七八万大军要去何处?”
黄吉赞道:“队正老奸巨猾”
甘妮娘!
吴兴低骂道:“耶耶这叫做英明神武!”
“噤声!”
数股骑兵突然从大队人马中冲了出来,分为三路出发,其中一路竟然是冲着吴兴等人来了。
吴兴面色一白。
“队正,跑啊!”
黄吉低喝:“再不跑就跑不了了!”
可这里是七八万大军,往哪里跑?
一旦被发现就是不死不休的追杀。
窥探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