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道:“先派人哨探啊!哨探清楚了咱们再去……”
李敬业皱眉看着他,“你懂个屁!兵贵神速,敌军都败了还哨探,哨探什么?前方就是贵端城,难道城中还能有四千人在等着咱们?一鼓作气,冲杀进去!”
随即李敬业率领麾下一路狂奔。
元万顷要疯了。
“慢一些!慢一些!我的兵法乃是祖传的,你不听,不听……不听……”
贵端城外,一队溃兵已经到了,正在进城。
“唐军来了!”
这一声喊就像是催命符,那些进城的溃兵疯狂的冲击着城门。
“关门!”
城头的将领要疯了。
可在另一边,贾平安悄然带着一千人摸了过来。
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,他在游渡过了贵端水,悄然靠近,就等这么一下。
大部分守军都在关注着前方的事儿,后面却无人管。
“机会来了。”
云梯架去,一队勇士果断的往攀爬。
他们嘴里叼着横刀,脚步轻盈,可云梯依旧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。
贾平安紧张的抬头看着城头。
一个军士跑了过来,看到这一幕……
他竟然足足呆滞了三息。
“敌袭……”
人手不足的守军疯狂反扑,可李敬业带着人在前方却有力的牵制着他们。
“拿下了。”
在狡猾的贾师傅的映衬下,留守的将领纯洁的就像是一个处子。
唐军攻城头后,随即就是一泻千里的攻击。
贾平安大摇大摆的走在城中,对身边的包东吩咐道:“准备报捷。”
前方唐军猬集,突然爆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嘶吼。
“怎么回事?”
贾平安骂道:“咋咋呼呼的作甚?难道是早饭没吃饱?还是……”
前方有人狂吼道:“贾总管!”
“闪开!”
贾平安就差叼着支雪茄,被人簇拥着进了中间。
周围呼吸一阵紧过一阵,那些悲愤的眼神啊!
就在前方,十余根木桩子竖立在街道,面‘坐’着十余唐军。
“是那队斥候!”
一个将领悲愤的道。
贾平安缓缓走了过去。
这个刑是必死无疑,削尖的木桩子头部能轻松的把人的股道穿透,你极力阻止也无济于事,最后木桩子缓缓从咽喉穿出来。
这队斥候冒险靠近了贵端城,被守将颇有心机的伏击,随即被俘。
贾平安的呼吸急促,目光环视。
一个受刑的唐军缓缓睁开眼睛,看了贾平安一眼,先是狂喜,接着就是无尽的痛楚。
“武阳侯……”
“别说话!”
可是已经晚了。
这名军士一直在撑着这口气,气一泄,人就往下滑。
他的眼珠子瞪着,一口气叹出来。
贾平安回身。
他的虎目含泪,摆摆手。
“把兄弟们弄出来。”
前方,唐军正在围攻残敌。
守将就在其中。
他疯狂的嘶吼着。
“别想活命,都别想活命……”
他非常清楚,唐军在看到那些木桩后会发狂,到时候他兴许能活,麾下却没有这等运气。
大唐皇帝非常仁慈,这一点……不,不只是大唐皇帝,前隋的皇帝也很仁慈,只要你主动投降,不但既往不咎,甚至还能获得封赏。
但守将不准备投降,他觉得这样风险太高了些,
“敌军来了!”
唐军沉默的围了过来。
“兄长,纵火烧死他们!”
李敬业的主意让那些高丽人浑身一颤。
太阴毒了!
贾平安带着人逼近。
这里是个街角,三百余残敌就在这里负隅顽抗。
谁都知晓这毫无意义,可战争本来就没有意义。
“谁干的?”
贾平安问道。
那些惊恐的眼神中多了些欣喜。
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守将。
守将冷冷的道:“两国交战,生死勿论。不过你们的人果然是硬朗,竟然多般拷打也不肯招供……”
大唐男儿……
贾平安深吸一口气。
他想把这些残敌全数杀了,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。
……
但……理智拿来作甚?
“射脚!”
这话一出,残敌都被吓坏了。
弓箭近距离的攒射,没有人能阻挡。
当倒下了一地的高丽人后,守将毫不犹豫的准备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