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阿郎高见。”
去了西域,等几年后再回来,谁还记得这事儿?
李勣抚须,目光深沉。
……
“你那阿弟疯了?”
李治看着奏疏,抬头道:“什么大气压的试验?说是空气中无处不在,巨大的力……力在何处?”
武媚伸手摸摸虚空,觉得阿弟定然是疯了。
“平安定然是有法子证明此事。”
皇后很坚定。
李弘更坚定。
“殿下,说是有人赌武阳侯输呢!”
“那便赌武阳侯赢!”
宫中也被惊动了。
能出宫的去下注,不能出宫的就委托他们下注。
但……
都是赌贾平安输。
“咱赌武阳侯赢。”
宫中记录下注的地方很热闹,一个声音让人愕然。
“郝米?”
郝米点头,把包袱放下,“差不多三千钱。”
他只关心学问,这些年压根就没花到什么钱。
“日子不过了?”
记录的内侍知晓这是他的全部家当。
郝米坚定的道:“咱坚信武阳侯定然能赢,钱,不重要,重要的是真理!”
当道德坊的人都在讨论此事时,贾平安就知晓事儿大发了。
第一次出的模子很成功,但工匠却摇头,把模子毁掉。
贾平安捧着两个铜碗去做实验。
第二次,模子出来,铜碗的尺寸越发的精准了。
第三日,贾平安出发了。
宫中的帝后突然告假,说是要去踏春。
天可怜见,这是夏季啊!
帝后睁眼说瞎话,但偶尔放个假也没人敢质疑,据闻太子也在马车里。
几个大佬心照不宣的也跟着出来了。
不是他们关切此事,而是赌局太大了。
一赔五,那些钱都蜂拥进了赌局里,至于什么规矩,什么律法,那是什么鬼?
连宫中都在下注,俺们玩玩不行?
“李相下了多少?”
出皇城的时候,有人问道。
“老夫不赌钱。”
李义府一腔正气,两袖清风。
可暗地里他叫管事下了二十万钱,虽然赔率低的让人感动,但能赢一点是一点,这一点便是投向贾平安的暗器。
众人一路去了校场。
而贾平安也准备出发了。
妻儿出来送行,一脸担忧。
“阿耶!”
老大出来背了一首诗,很是慷慨激昂。
不错。
到了兜兜,她昂首嚷道:“风萧萧兮易水寒……”
苏荷捂住她的嘴,瞪眼道:“不是让你背阿耶的那首十步杀一人吗?”
兜兜无辜的道:“阿娘,我忘记了。”
“夫君,不行咱们还是富家翁。”卫无双也补了一刀。
贾平安觉得浑身都是刀口,再也没法多留了。
“走了。”
他马,拿着两个半球晃荡着。
姜融在坊门那里,肃然道:“武阳侯威武!”
我特娘的不是去厮杀,你说什么威武?
贾平安想笑,但看到他们肃穆的模样觉得不尊重人。
一路到了校场,只见……
“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,红旗招展,人山人海啊!”
贾平安看着很高兴。
“武阳侯!”
有人在边拼命招手,恍惚看到是许多多,可周围人太多,瞬间就被淹没了。
“闪开!”
一队侍卫过来,护着贾平安进去。
帝后,外加一个太子自然是要进VIP房间。边搭了个小棚子,三人加侍从在里面。
“咳咳!”
宰相们也算是脱岗,皇帝也不地道,所以老王不见面,可架不住老许实诚啊!
他干咳两声,就混进了棚子里。
“朕路过。”
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,把无耻二字写的酣畅淋漓。
“臣也是如此。”
老许站在棚子里觉得不自在。
宰相的座位呢?
“给许卿弄个座。”
李弘好奇的看着许敬宗,想起他和舅舅交好,就问道:“许相可见到武阳侯了吗?”
话音未落,外面一阵欢呼。
“武阳侯来了。”
贾平安被簇拥着到了中间。
他拎着两个铜半球,压压手。
嘈杂依旧。
“没完了?”
他站在那里,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。
现场少说得有万人吧,若是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