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竟然敢欺骗陛下身边的内侍……
别怪我,是郎君逼我的。
贾平安说道:“都包起来,给王中官。不过……”
王忠良就怕这个不过。
——不过,有人中毒了怎么办?
贾平安要是问出来,王忠良能悬梁自尽。
幸好最终没问。
“武阳侯!”
东市的小吏来了。
王忠良看了他一眼。
此人比自己先出发,而且是急事,竟然此刻才到。
有趣。
“武阳侯,茶屋那边人山人海,市令担心出人命。”
杜贺诧异,“那可如何是好?”
“排队就是了。”
贾平安随口说道:“告诉他们,不排队的不卖。”
“就这么?”
就这?
贾平安看了他一眼。
当然就这!
小吏急匆匆的回去了。
王忠良带着茶叶回去,路突然说道:“再去东市一趟。”
咱恩怨分明。
贾平安既然没刁难咱,那就去帮他一把,比如说用宫中人的身份威慑一番。
东市。
“排队!”
掌柜扯着嗓子喊道:“不排队不卖!”
一个大汉骂道:“贱狗奴,你不卖……不卖也行。”
边,许多多带着一群恶少默然。
秩序井然啊!
市令一边擦汗一边退出来。
“这些人不怕官府,却怕恶少。”
“市令,官府不能把他们怎么样,恶少却能把他们摆出各种姿势收拾。”
“是啊!”市令很是唏嘘,“当年读书,先生说当以德教人,法家残暴不可取。可看看……若是先前咱们能拎着棍子抽人,谁敢不听话?”
小吏愕然,“市令,你是说……咱们是儒学,恶少是法家?”
“不学无术!”
市令觉得脸越发的热了。
王忠良来了。
皇帝身边的人,市令自然要来客气一番。
“竟然是这样?”
王忠良也被刷新了三观。
“对了。”他看着市令,漫不经心的道:“先前那个小吏去了贾家,怎地比咱还慢。”
市令回身看着那个在和同僚吹逼的小吏,眼中多了怒火。
王忠良出了东市,只觉得心情大好,在贾家的郁闷都消散了。
果然,看着别人倒霉自己就能心情愉悦。
这话谁说的?
好像是一任吧。
先帝身边的内侍说的。
那货如今在昭陵种地,发誓要让先帝在地宫中也能吃新鲜的菜蔬。
进宫,随后泡茶。
王忠良依旧忠心耿耿的一饮而尽,被烫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半个时辰后。
“不错!”
李治淡淡的道:“贾平安算是弄了个好东西。”
大晚他喝了好几杯浓茶。
然后……
第二日,群臣就见到了一个黑眼圈帝王。
“陛下……”
长孙无忌带着怒火说道:“陛下当节制!”
这话说的很重!
小子,你别死在女人的肚皮!
李治想解释,但知晓只会越描越黑。
晚些散朝,邵鹏急匆匆的来了。
“陛下,皇后说那茶水不可多饮,不可喝的太浓,另外,晚别喝,越喝越精神。”
那个女人早就知晓了这个事儿,却不肯说,就是想看朕的笑话。
不,是为了次贾平安被冤枉下毒的事儿,武媚一直等在这里。
女人的心眼就那么小吗?
朕……
“悍妇!”
“陛下。”
王忠良进来,“英国公病了。”
李治马就收了笑容……
医官就像是鹌鹑,被驱赶着去了英国公府。
管事李尧迎出来,愁容满面,“还请去看看。”
医官有些心虚,“病情如何?”
“腹泻。”
啧啧!
医官想哭!
年轻小伙子腹泻都能拉掉半条命,一天下来形销骨立,英国公大把年纪了……
进了卧室,李勣没在。
“人呢?”
屏风后传来了动静,就像是往水缸里浇水……
晚些,李敬业扶着李勣出来了。
李勣……
面色惨白,形容消瘦。
“来……来了。”
李勣依旧温润。
一番查看后,医官问道:“可是吃了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