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侯!”
见他气炸的模样,贾平安说道:“陈进法,煮茶,别放作料。”
“是!”
陈进法心中欢喜,但却有些好奇。
为啥不放作料呢?
没有油盐的茶水……它不香啊!
“淡定!”
贾平安坐下。
韩玮面色涨红,“武阳侯,国子监克扣了算学的钱粮!”
“谁干的?”
贾平安觉得肖博不能吧?
“新任祭酒莫帧。”
“慢慢说。”
韩玮说了最近算学的事儿,一句话:算学如今就是没娘的娃,苦啊!
“……每日吃的差不说,分量还不够,咱们倒是好说,自家能贴补,可那些学生多是普通人家出身,他们只能吃着那些下等饭菜……”
莫帧……
贾平安起身,“等着。”
他去寻了崔建。
“小贾?”
催胸笑吟吟的过来,出手……
我避无可避!
被握住双手的贾平安问道:“崔兄可知晓国子监新任祭酒莫帧?”
崔建不愧是管官帽子的,只是想了一下,“那邱帧有些刻薄,自家儒学造诣深厚,外面称为大儒。”
这儒家还挺有趣,内部还分个三六九等。
大中小,三儒。
“了解!”
贾平安回到了兵部。
茶水已经煮好了,那味道……别提了。
没有炒茶的时代,单纯煮出来的茶水味道很怪。
“那邱帧什么意思?”
贾平安平静的问道。
“昨日咱们去寻了他质问,可邱帧却说国子监今年的钱粮少了许多,还说……”
韩玮面露尴尬之色。
“还说是我断了他们的钱粮?”贾平安不屑的道:“那群人喜欢占便宜,连特娘的招妓都能想方设法的走公家的账。”
韩玮一怔,“可……”
“想不想学格物?”
贾平安突然问道。
韩玮点头,“格物中的那些学识让人耳目一新,发前人之未发,算学中人人想学,可武阳侯不在……”
大佬,偶尔去几节课吧。
“我就不去了。”
贾平安起身道:“此事回去别管,告诉他们,淡定。”
“可莫帧那边不依不饶啊!”
“只管回去!”
娘的,莫帧,魔怔。
贾平安看着他出去,眼中多了厉色。
韩玮回到算学说了贾平安的话,顿时一片哀嚎。
“咱们这便是没爹娘的娃了!”
“国子监不管,武阳侯也不管……”
“这书还怎么读?”
“武阳侯竟然也怯了?”一个学生悲愤的道:“亏我还以为武阳侯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,可他却怯了。”
有人劝道:“算学毕竟是国子监管辖,武阳侯在兵部,他的手无法伸过来,否则祭酒就能弹劾他。”
陈宝去寻了莫帧。
“祭酒,算学的钱粮往年都发那么多,今年少了许多……这不妥吧?”
莫帧跪坐在案几后,案几摆放着五经正义,圣人之言在闪闪发光。
他抬头,白皙的脸多了讥诮之色,“你在为谁说话?”
陈宝羞恼的道:“下官自然为国子监说话!”
“国子监教授什么?”
莫帧冷笑道:“国子监教授的功课中可有新学?肖博在时和稀泥,睁只眼闭只眼,把新学弄进了算学中。后来贾平安更是变本加厉,竟然把所谓的格物也弄了进来。”
他一拍案几,讥诮的道:“作为司业,你这是失职!”
陈宝拱手告退。
陈宝出去,值房里的小吏松了一口气,“祭酒,那贾平安可是和皇后姐弟相称。”
“他在宫中蛊惑减少对太子儒学的功课,贱人!”
莫帧冷冷的道:“老夫在国子监一日,算学就别想出头!”
陈宝通过别人把话带到了贾平安那里。
“多谢。”
贾平安没有丝毫愤怒之色。
晚些,他去寻了程知节。
“卢公,新学能用的大多在算学里。”
程知节没好气的道:“可你次却婉拒了那些老将把子孙送进算学……”
“那时候树大招风啊!”
贾平安一脸苦笑,“若是那时候点头,定然有人会说我用新学来讨好那些老将,你说我冤不冤?”
“哎!”程知节叹道:“老夫说自己谨慎,可与你相比却差远了。这是好事,老夫回头令人悄然去传话。”
晚些,长安城中有老将赞道:“好一个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