傀儡,禄东赞下一步要做什么,这是咱们查探的要点。一句话,想立功,那就豁出命去干,不只是豁出命,还得要聪明,否则死了就白死。”
看着傻乎乎的郑阳说道:“老陈,禄东赞行事果断,且杀伐果断,看看他清理那些人的手段,杀的人头滚滚不见动容,这等人若是在乱世就是独霸一方的枭雄……”
“说这个有屁用!”陈武德骂道:“如今要的是消息。”
“权贵们来了逻些城,这怕不是要动哪里?”
李晨东揉揉肚子,觉得还有些不舒服,“如今要紧的是看看大军在何处。”
“大军就在城外。”
郑阳干咳一声,“就算是查到了,可大军出动,谁知道去做什么?”
“大军一动,往东边去的就是吐谷浑,往西边去的就是走葱岭。”陈武德起身,“郑阳看着老实,去盯着城外的驻军动向,李晨东跟着我在城中打探消息。”
随即三人各自去了。
晚些,郑阳出现在了城外,看着军营里正在操练,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,赶着两条牦牛远去。
而在城中,人高马大的李晨东已经寻到了一个权贵居住的地方。
门外没人把守,李晨东从后面翻进去,悄然摸到了有人的房间外面。
他躲了一个多时辰,这才听到了些有价值的消息。
“……大相说唐人……高丽……”
“……谁?”
两个吐蕃男子冲出了房间,有侍卫在周围巡查,回来摇头。
“刚才听到有动静。”
李晨东回到了住所,等陈武德回来后,说了自己的发现。
“高丽……”陈武德搓搓脸,已经渐渐变红的脸颊越发的红了,“高丽和吐蕃什么关系?勾结?太远了,够不着。”
李晨东说道:“武阳侯曾说过吐蕃就是趁着大唐和高丽对峙的机会想偷袭……”
“是啊!”陈武德说道:“可出不出兵,何时出兵,出兵何处,咱们得要查探清楚,否则无从下手。”
第二日,陈武德再度出门。
晚上他回来,一脸兴奋,“禄东赞的心腹大将达赛来了,这是要出兵。”
“达赛?”李晨东一怔,“若是达赛领军,怕是动静不小。只是……是去东边还是西边?”
“要盯着达赛。”
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。
李晨东起身,“换着来吧。”
这是百骑的规矩。
当日中午李晨东就在达赛的住所附近转悠。
达赛是禄东赞的心腹大将,这几年为禄东赞剿灭反对者立下大功。原先是坐镇一方,突然出现在逻些城,毫无疑问,这便是要动手的征兆。
晚些达赛出来了,李晨东跟着,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达赛进了把守森严的地方。
……
禄东赞消瘦了些,见达赛进来,微笑道:“让你回来,是要准备动手。”攫欝攫
达赛坐下,目光在地图上扫了一眼,“吐谷浑?”
禄东赞点头,有些疲惫的道:“我们结束了内乱,如今兵强马壮,可再强壮的军士留在国中都是空耗钱粮,必须要寻找出口。”
他指指葱岭方向,“先前支持从葱岭进攻安西的人很多,可我却否决了,你可知为何?”
达赛微黑的脸上多了凝重之色,“若是打安西,最好有内应,否则我们就是孤军,粮道容易被断。”
禄东赞的眼中有不加掩饰的赞赏,“对,必须要有内应,否则会很艰难。不过大唐所谓的安西四镇并不安稳,他们竟然只是驻军,却没有移民。这是一个巨大的错误,我敢断言,那些西域人不会甘心被大唐统治。他们会反抗,若是失败,他们就会来寻求我们的帮助,到了那个时候,就是出兵西域的良机。”
二人又商议了一会儿,禄东赞交代道:“此次打吐谷浑,要快,在大唐派出援兵之前……”,他握拳捶打了一下地图上的吐谷浑,“拿下吐谷浑,如此进可窥探凉州,若是能切断河西走廊,安西就成了孤军,轻易就能打下来。”
达赛仔细琢磨着,“此战是要快,慢一些唐军就会蜂拥而至。”
“对。”禄东赞微笑着,眼中闪过利芒,“那些谣言和大唐脱不开关系,耗费了数年,我才平息了内乱。大唐定然感到了成功的喜悦,不过这数年却也让我们经历了磨砺。这个磨砺如何,达赛,你去让唐人感受一番。”
“是。”
达赛起身,“如此我便准备一番,随即出发。”
禄东赞点头,“为了防备唐人的细作,城外的大军只是个幌子,真正的大军已经在路上了,达赛你可快马追去。”
“大相……好手段!”
……
郑阳在军营外转悠着。
两头牦牛在吃草,他坐在边上发呆。
说是发呆,其实他一直在盯着军营。
这是第三日。
每日军营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