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犯的双腿看着发软,而且有些变形,不,是多处变形。
好狠的陈子衿。
人犯依旧在惨叫。
武顺看了贾平安一眼。
——他依旧能说话。
关我屁事!
贾平安无视了她。
这个贱人!
武顺恼火,回去寻了杨氏。
“阿娘,那贾平安太过跋扈了些,仗着媚娘的权势不把我放在眼里。”
杨氏坐在床榻,身边是俊美的外孙贺兰敏之。
贺兰敏之看了武顺一眼,“那就弄死他。”
杨氏轻轻拍了他的肩头一下,“敏之不可胡说,那是你姨母的心腹。”
贺兰敏之突然笑了起来,“杀了再换一个。”
武顺骂道:“和谁学来的这些?”
贺兰敏之笑道:“不是和阿娘学的吗?”
武顺猛地挥手。
啪!
贺兰敏之捂着脸,眼中多了疯狂之色,“阿娘要杀我吗?”
武顺的胸脯起伏着,“去读书。”
“是。”
贺兰敏之突然变成了温文尔雅的模样,行礼后告退。
杨氏关切的看着贺兰敏之出去,捂嘴笑道:“你何必对敏之太苛刻。”
武顺坐下,“阿娘,那贾平安果真是个祸害。”
……
这事儿没什么可说的,万年县只是问了问,人犯就吐实了。
“那些贵妇人经常在一起聚会,打马毬,饮酒作乐……”
程达一脸兴奋,“她们饮酒作乐的时候,最喜寻了那些相貌端正,身体健壮的男子去作陪……”
这不就是后世的那些玩意儿吗?
“那妇人就和那游侠儿好了,说是有大半年了,家中的男人发现了些端倪,那贵妇人就想断了两人的关系……”
明静不解,“那为何还能杀人?”
程达也不知道,“咱们的人在旁听,晚些就有消息。”
“说是断,可藕断丝连罢了。”后世这等事儿太多了,所以贾平安见怪不怪,“贵妇人在家中无所事事,自家男人不爱,就是有钱……这等就叫做寂寞空虚冷。刚开始断了,可她回到原先的日子里就会觉得煎熬,倍加怀念那个男人……”
这个就叫做食髓知味。
“每见面一次,那妇人就会生出焦虑,担心被再度发现,于是就会说彻底断了……这般来个五六次,男子受不了这等煎熬,就动了手。”
“不能吧?”明静觉得这样太玄幻,“女人还能这样?再说了,那男子难道不怕?”
贾平安无语,捂额道:“男子本是个游侠儿,贵妇在他的眼中就是天的云彩,某一日这天的云彩突然成了他怀里的娇娇,你说说他可舍得?”
人都会习惯某种生活,突然中断后,就像是戒烟般的反应。
明静摇头,“我不信。”
“你爱信不信。”
贾平安在想武顺的事儿。
那个娘们在这个贵妇群里究竟是干啥的?
厮混玩耍?
她一个寡妇……
贾平安想到的是李治。
“那个……明静。”
贾平安装作是轻描淡写的问道:“我和武顺有些龃龉,就怕她进宫和皇后告状……你可知她最近进宫频繁否?”
明静随口道:“隔三差五就进宫。”
难道武顺现在就了皇帝的床?
若是如此,这事儿就明了了。
武顺和这些贵妇人们弄了个长安盛宴,经常开趴体,而后了李治的床,难免担心这等事儿被宫中知道……
想通了这事儿,贾平安心情大好,“我出去巡城了。”
又早退!
明静咬牙切齿。
程达无可奈何。
“程副尉。”
去旁听的兄弟回来了。
“如何?”
明静对这个大八卦很有兴趣。
“说是死者和那游侠儿藕断丝连,每次相聚之后就说下次再不见了,那游侠儿不舍,就动手杀人。”
门外的贾平安不禁笑了。
没聚会的时候心中痒痒,等到了贤者时间后又觉得这样不道德,就这么在道德的底线周围来回横跳,终于把自己弄死了。
明静讶然,“这不是武阳侯说的那样吗?”
程达淡淡的道:“果然,武阳侯一语中的。”
……
“她来做什么?”
武媚在看文书。
武顺被带了进来,“媚娘,那贾平安见到我不敬。”
武媚继续看着文书,良久说道:“粮食就是大唐的命脉,既然是要钱来修水利,想方设法也该给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