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?”
“呃……”边的通译一脸苦笑,“大概就是治不死人吧。”
“刺客当即被乱刀砍死。”
“也不知道留个活口。”包东一脸不屑。
百骑诸人皆是如此。
在贾平安的各种理念灌输下,百骑早已今非昔比,布失毕的侍卫这等不专业的举动只会让他们嘲笑。
这种自豪感啊!
许敬宗闻讯而来,皱眉,“小贾,布失毕若是死了会很麻烦。他的儿子如今镇压不住局势。而大唐一时之间也不可能派出大军来坐镇……”
大唐现在的目光不在西域,不可能倾注太多的精力。若是布失毕在,那么大唐就能利用他来节制龟兹。
随行的郎中来了,许敬宗严肃的道:“要尽力医治。”
许敬宗和贾平安带着郎中进了王宫。
现场还能看到不少血迹。
那些侍卫守在外面,如丧考妣。
一个官员出来,眼睛发红,“武阳侯,国主不大好。”
“去看看。”
郎中进去了。
布失毕躺在那里,神志清醒,脸的大口子不断流血,两个‘医者’在边拿着东西吸血……
“住手!”
郎中叫住了他们。
“只能如此,难道置之不理?”
两个医者也很颓丧。
“要先杀毒。”
郎中把酒精弄在干净的布,一碰去布失毕就浑身颤抖,就像是触电了似的。
“啊……”
漏风的惨叫声让人头皮发麻。
边有人问郎中:“可有把握?”
郎中摇头,“口子太大了,恕我直言,怕是……”
两个医者马就松了一口气,其中一人说道:“我就说过国主的伤势没办法,你们不信,如今大唐的医者来了,他也束手无策……”
室内愁云惨淡,布失毕含糊道:“救我!”
外面,许敬宗在转圈。
郎中出来,许敬宗喝问,“如何?”
郎中摇头,“脸颊一个大口子,封不了,这人就没法活。”
许敬宗摸摸脸颊,想象了一下这里开个口子的模样,不禁颤抖了一下。
他回身,“赶紧去都护府说了此事,让他们调配军队来龟兹坐镇……此事,麻烦了。”
贾平安干咳一声。
许敬宗瞪了他一眼,“还有,马派人回长安,一路换马不换人,把此事禀告朝中,老夫请罪的奏疏随即写好,也带回去。”
“此事不是你的错。”
贾平安觉得老许太耿直了。
许敬宗严肃的道:“小贾,许多事老夫能避让,但这等事老夫避无可避!”
这是许敬宗?
贾平安怎么觉着自己的面前是个忠臣。
他想到了些什么。
“许公,要不……我去试试。”
许敬宗摆手,“反正都是死,随便弄。”
边的龟兹通译不禁对许敬宗怒目而视。
贾平安吩咐道:“准备针线,另外,里面的人都赶出来,那个谁……敬业来帮我打下手。”
通译进去,把刚才外面的话说了。
布失毕看看两个医者,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黯然,就落泪道:“既然都是死,死于武阳侯之手,想来长安会善待我的孩子,让他来。”
他的话漏风,得仔细倾听,外加揣摩才能明白。
他躺在那里,觉得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。
人都被赶了出去。
“关门!”
贾平安和李敬业进来了,布失毕看了一眼,心想贾平安杀人厉害,救人……那不是玩笑吗?
没手术衣,没帽子……贾平安很头痛。
“兄长,我要做什么?”
“你按住他,不许他动。”
贾平安拿着消毒后的针线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