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这是为何?
你要说情义也行,但贾平安觉得更多的是利益。
老许从遇到贾平安后,那名声竟然就渐渐的好了。
但他依旧不为主流官场容纳。
许敬宗当然想寻求突破,但长孙无忌等人不屑一顾,皇帝把他看做是自己的忠犬,世家门阀把他看做是野狗佞臣……
他也苦闷,但唯有奋力向前。而贾平安通过几次出手,让许敬宗仕途顺畅。关键是在老许倒霉时,贾平安充当了狗头军师的角色,帮助他渡过难关。
几次之后,老许就情不自禁(就是这个虎狼之词)的把自己和贾平安看成是一伙儿的了。爱屋及乌,他可以为了贾平安背锅,也能为了杨德利说话,甚至还能为李敬业说话。
卧槽!
贾平安猛地发现,自己好像拉起了一条线。
这条线里有几位老帅,有许敬宗,有崔建,有懂王……还有不少人。
他想到了李勣,看似不动声色,可却通过他和老许有了联系,甚至和程知节他们的关系都拉近了些,以至于需要刻意的疏远。
而程知节等人也通过贾平安和李勣,和崔建等人有了联系,双方苟且,不,是勾结。
大家都在联系,而中间的联络点就是他!
通过他拉起了一条线。
这条线渐渐成为了利益共同体,卧槽!
我好像在拉小团体?
这条线以后人越来越多,那和小团体有何区别?
但……
人一多,无党无派是不可能的,这话是屠龙术大成者的总结。
是了。
既然都在纠集了一群人为了自己的理念奋斗,我就为了保命拉个小团体又如何?
“郎君!”
贾平安抬头,就见到了一个赤果果的胡女,甩的厉害。
卧槽!
贾平安爬起来,“出去!”
胡女却痴缠,贾平安干脆开门就溜。
他看到许敬宗时,发现老许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模样。
“许公,你说咱们这是什么关系?”
贾平安看似不经意的问道。
许敬宗干呕了一下,捂着肚子有些难受,“哪来什么关系?”
贾平安一拍脑门,觉得自己痴了。
“出发!”
大队出发了。
李敬业凑过来,“兄长,昨晚那胡女真是……屁股甩的极好,果然是沙州。我在想,要不要给阿翁带几个回去。”
“好主意,回头我给你准备拐杖。”
贾平安觉得李敬业会被打断腿。
众人一路往城门去,当出城时,就看到百余商人正在等候。
一个胡须斑白的商人摸摸高鼻梁,端起酒杯,“尊敬的武阳侯,这是我们的敬意,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。”
许敬宗干呕了一下。
昨野他喝的太多了,后续又玩的很嗨,至今都没恢复。
竟然还来送行?
贾平安下马过去,端着酒杯说道:“这杯酒带着各国商人的情义,我仿佛看到了这些情义在以后开花结果……为此让我们高呼大唐万岁。”
他仰头干了。
然后感动的回身抹泪。
那是干啥?
许敬宗瞪大了眼珠子,小贾竟然把酒水吐在了袖子里?
“大唐万岁!”
这年月大唐就是太阳,大唐就是月亮,你高呼大唐万岁会倍感荣幸。
不,大唐此刻就是世界的灯塔。
贾平安和这些商人洒泪而别。
等看不到沙州城后,许敬宗纳闷的道:“他们应当不至于下毒吧?”
“可谁能保证?”
商队从身边经过,驼铃声声……
……
龟兹国都伊逻卢城。
床榻在摇晃。
良久,只余下了喘息声。
国相那利轻抚着自己的山羊胡,清瘦的脸浮现了一抹惬意。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身女人的光滑脊背。
“那利,什么时候能动手?”
阿史那氏的嗓子有些沙哑,也有些干燥。
那利看了她一眼,“尊敬的龟兹王的妻子在我的身下雌伏,苦苦哀求……你想要什么?”
阿史那氏微白的脸多了怅然,“我能要什么?我唯一想要的便是威严。那利,次布失毕和你被俘,我也被唐军羞辱,这是耻辱。这样的耻辱若是不能洗清,你能安睡?而且现在唐军就在龟兹有驻军,他们就像是中原的太皇……那利……”
“够了!”
那利用力抓捏,骂道:“那是布失毕的错失,他指挥不利,以至于败给了唐军。你想指责我吗?你这个愚蠢的女人。”
阿史那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