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杨青。
杨青低头请罪,他的境遇随即就会转变。
这!
杨青竟然幡然醒悟了!
尉迟宝琳心中欢喜,唏嘘不已,“人孰无过?有则改之。”
他不知道杨青为何良心发现,但人设不能倒,所以要云淡风轻。
尉迟将军果然是胸襟宽广,老夫惭愧!
杨青握着他的手,认真的道:“以后尉迟将军的事就是老夫之事,有事只管说,若是不说便是看不起老夫!还有,下衙饮酒,不去便是看不起老夫。”
尉迟宝琳含糊应了。
杨青随即出去。
值房内的官员们齐齐拱手。
“我等错怪了尉迟将军。”
看看,我们说杨青跋扈,你尉迟宝琳屁都不放一个,堪称是怯弱,可杨青就来了一个负荆请罪。
“尉迟将军这不是怯弱,而是胸襟宽广,如今杨将军被他感化,此后咱们就是苦尽甘来了。”
“以往尉迟将军总是笑,我觉着太平庸,可今日杨将军跪下请罪,尉迟将军依旧如此,这不是平庸,而是心胸!”
“我等错了。”
众人心悦诚服。
尉迟宝琳依旧在震惊之中。
晚些他出去,右卫的官吏将士见到他都尊敬避开行礼,和以往的无视大相径庭。
尉迟宝琳只觉得人生就此翻开了新篇章。
下衙后,他担心杨青反悔,就晚了些再出去。
可杨青就等在大门外,见他来了笑着拱手,“请!”
二人随即去了酒楼,酒喝了,随即心结也打开了。
想到老父亲对自己宦途的灰心,尉迟宝琳急匆匆的回家。
“阿耶今日可好?”
“阿郎今日还好,就是看着有些发呆。”
哎!
尉迟宝琳脚下加快,一路去了后面。
楼台水榭是鄂国公府的标配,长安城也没几家。
尉迟恭就坐在水榭里,孤独的看着夜色中的鄂国公府。
“什么楼台水榭,其实都是空。楼台会朽烂垮塌,水榭也是如此,人也会成为黄土……”
“阿耶!”
尉迟恭回身,什么黄土都消失了。
“今日怎地回家的这么晚?莫非有人刁难你?”
他深吸一口气,“若是不妥,老夫便进宫低头,向陛下效忠又如何?”
尉迟宝琳行礼,欢喜的道:“阿耶,今日那杨青幡然醒悟,向孩儿负荆请罪了。”
“哦!竟然如此?”
尉迟恭心中一喜,“如此你在右卫就有了施展的余地,可喜可贺。可……幡然醒悟?老夫纵横沙场半生,看惯了人心鬼蜮,什么幡然醒悟,多半为假。他为何低头?”
尉迟宝琳在阅历终究不如父亲,就说了今日的情况。
“此事……”
尉迟恭沉吟着,“此事不查清楚,老夫寝食难安。若是有人借机弄鬼……来人!”
尉迟恭旋即令人去打探消息。
“杨青家都查一查。”
姜还是老的辣!
第二日下午就查到了消息。
当尉迟宝琳下衙回家时,霍然发现父亲坐在正堂里。
这是好些年没有过的举动了,吓到了尉迟宝琳。
“阿耶!”
“你可知此事是谁做的?”
“谁?”
尉迟恭的嘴角微微翘起,“循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