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都搬出来,往城门那里塞!”
仓库里的那些杂物,什么案几,什么床榻,这便是贾平安早就看好的工具。
“搬出来!”
百骑艰难的抬着这些杂物往城门去。
“敬业!”
贾平安见李敬业一人扛着床榻艰难,就趟水过去,接着了另一头。
二人把床榻弄到了城门洞里,
“放下!”
床榻放下就开始动。
“东西不够重。”
贾平安抹脸,回身看了看身后,“把那些石块翘起来!”
有人喊道:“那可是不能动的东西!”
贾平安破口大骂,“今日就算是太极宫的大梁也得动,去弄来!”
一队队百骑在穿梭着。
呯!
一个百骑栽倒,后面的人拉了他一把,喊道:“站稳了!”
贾平安了城头,看了一眼前方。
“看不清!”
薛仁贵面对山洪失去了纵横沙场的犀利,有些束手无策。
历史他面对山洪不能约束麾下,独自一人站在这里,最后山洪越来越大,他就扒拉着躲在高处,冲着宫中拼命的喊。
贾平安侧脸。
呜……
山中就像是有一头怪兽在缓缓而行,每一步都震慑人心。
……
“快!”
整个内宫都在沉睡着。
“巡查的人何在?”
程达原以为会被阻拦,可毛都没有半根。
历史洪水就是这么冲了进来,没人察觉,皇帝刚逃到高处,宫殿就被淹了。
“陛下!”
到了寝宫外,程达呼喊道:“陛下!”
“嗯!”
正在熟睡的李治猛地醒来,眼神呆滞,接着眸色冷厉,“何事?”
他目光转动,盯住了墙壁的横刀。
“陛下,大水来了,快些去高处!”
“什么?”
李治还在发愣,外面传来了王忠良的声音,“程达?你等为何在此处?”
“王中官,快一些,把陛下……你速去武昭仪那边示警,速去!”
程达把肠子都悔青了,心想要是武昭仪那边出了啥事,回过头武阳伯定然能磋磨的我死去活来。
李治快速穿衣。
“陛下!”
外面王忠良低声说着。
“开门!”
门被打开,一股子潮湿的冷风吹了进来。
李治腰间佩刀,目光转动。
“点起火把!”
王忠良一声令下,有内侍点燃了火把。
噗!
火焰挣扎着起来。
照亮了下面的数名百骑。
这些百骑早就把斗笠扔了,此刻看着浑身泥水,就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恶魔。
李治喝问道:“说清楚。”
程达说道:“玄武门那边山洪来了,武阳伯带着兄弟们在堵截,可担心堵不住,就让臣带人进宫示警。武阳伯说,请陛下马转到高处去,不可在殿中停留。”
李治一怔,“山洪?”
这个词对于他而言有些陌生。
程达退后,低头,“陛下请看!”
李治前几步。
“把火把凑过来!”
有人用雨伞挡着,把火把递过来。
水不停在流淌,此刻已经到了程达的膝盖!
李治悚然而惊。
轰!
火把点燃了雨伞,那内侍惊叫一声,把雨伞和火把都扔了。
噗!
火把熄灭。
前方重归黑暗。
李治喊道:“令各处都起来!到高处去!到高处去!”
王忠良跑到了后面,大喊道;“陛下有令,都到高处去!”
“都起来!”
喊声渐渐越来越大。
武媚在自己的寝宫。
“昭仪!昭仪!”
外面有人在喊。
她猛地警醒。
“喊什么?”
邵鹏在外面喝问。
“我奉命而来,请昭仪赶紧带着孩子高处,多带被褥!”
邵鹏突然喝问:“杨大树?”
“是我!邵中官,快些!”
“谁的令?”
邵鹏的问话让武媚暗自点头,觉得极为稳妥。
“是武阳伯!”
邵鹏回身,“昭仪,怕是有变,还请起身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武媚喊道:“去,把五郎叫醒,穿厚实些,雨伞和被褥都多带些。”
“外面是何变故?”
“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