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然后……
呯!
贾平安一拍案几,霍然起身,俯瞰着使者,冷冷的道:“金春秋这是想在大唐和高丽之间左右摇摆吗?身为大唐的臣子,要么对大唐低头,要么……就对着大唐的刀枪低头。今日使者既然说到了对高丽低头,那么……”
贾平安指着外面,“两国交锋,不斩来使,请!”
这是要翻脸!
鸿胪寺的官员们不管怎么想的,都冲着使者在冷笑。
事后怎么吐槽贾平安都没关系,此刻必须要为他搭台子!
这是外交准则:哪怕是错了,也不能拆台,否则对手会抓住机会,不断逼迫。
我只是威胁了一下啊!
就是威胁罢了,你可以说些话来缓和,随后咱们再慢慢交谈,好歹要拿到好处不是。
可你竟然直接掀桌子了。
这就是没得谈!
这!
使者怒!
但金春秋的交代中,却没有和大唐翻脸这个选项。
贾平安会不会是虚张声势?
使者看了贾平安一眼。
贾平安对朱韬说道:“朱少卿,我那边事还多,这便回去了。请转告陛下,新罗想投靠高丽人,如此,我以为任其自便。”
新罗人后续实则就是在看戏,看着大唐和高丽大打出手,随后高丽灭,他们就蠢蠢欲动了起来。
小贾如此强硬,可妥否?
朱韬深吸一口气,“你不必说,我知道,只管去!”
懂王的姿态无懈可击。
贾平安往外走。
一步!
两步!
使者没动静。
卧槽!
贾平安心中犯嘀咕,心想金春秋难道还真敢和大唐翻脸?
三步!
前面就是大门了。
出门之后,哪怕使者出声他也不会回头。
大国外交,信誉和威严为先!
第四步……
使者的脸全是汗水,就这么一瞬,他经历了各种内心挣扎,最后记得的是金春秋的那句话。
——新罗需要大唐!
使者回头,“武阳伯!”
贾平安回身,一脸错愕,“使者还有何事?”
使者深吸一口气,低头道:“新罗永远都是大唐的臣子!”
果然,新罗层果然野心勃勃。
贾平安看了朱韬一眼。
懂王微微一笑,“如此,使者还有何事?”
使者说道:“外臣此来,恳请大唐册封金特进。”
等使者一走,朱韬看着贾平安,心想这个年轻人果然会哄骗,而且果断的让他激赏!
这样的少年为何去了百骑?
这是浪费!
朱韬旋即进宫。
“如何?”
李治等着朱韬汇报和使者的交流结果。
“陛下!”
懂王一开口就是牢骚,“对陛下忠心耿耿之人何其多,能执掌百骑的人何其多,可适合鸿胪寺的却罕有。陛下为了百骑而舍弃了鸿胪寺,这不公!”
李治愕然,“可是出了何事?是了,朕担心的是贾平安太过强硬,使者恼羞成怒之下,弄不好会翻脸而去。虽说大唐不惧,可终究不美。”
小贾逼迫使者至此,换做是我,定然是要翻脸。可使者竟然憋了下去,可见金春秋的野心。
“陛下,武阳伯先前和新罗使者交涉,一路强硬,最后使者威胁说必要时新罗可投靠高丽。”
“大唐不接受威胁!”李治面色冷漠,“打到底罢了!”
“陛下英明。”朱韬本想是你不必说,我知道,但这个是皇帝啊!他只能忍住了,“武阳伯当即拍案而起,说新罗既然自承是大唐的臣子,要么向大唐低头,要么就向大唐的刀枪低头。”
王忠良只觉得热血沸腾,不禁脱口而出,“去筑京观!”
李治看了他一眼,破天荒的没指着边,“如此,正合朕意。”
“新罗使者随即低头。”
李治一怔,哈哈一笑,“竟然是色厉内荏?由此可见金春秋首鼠两端,一心想两面渔利的嘴脸。新罗……靠不住了!”
陛下……英明!
朱韬看着皇帝,心想不愧是先帝亲手教导出来的,这份眼光殊为难得。
李治突然问道:“贾平安何以肯定新罗使者不会翻脸?”
贾平安就差指着鼻子呵斥新罗不要脸了,作为使者就该据理力争,不行拍案走人都行,总是要为新罗争取脸面。
我也不知道啊!
懂王第一次觉得自己遇到了不懂的事儿,“陛下,武阳伯一直说新罗居心叵测,大唐出兵辽东要看准时机,切莫为了新罗去火中取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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