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婴心中感动,“先生……”
他感动的是贾平安作诗完毕之后,还为他出头怼李素。
李素强笑道:“武阳伯的诗才素来让人钦佩。”
你是大佬,我不是你的对手。
我认栽!
那些宗室面色发黑。
贾平安说道:“其实,人各有长处,有人擅长作诗,有人擅长作画,有人擅长算学……擅长作画之人,你非得要让他在诗赋有建树,有趣吗?”
这人是想为李元婴翻案!
李素心中微冷,“大唐便以诗赋为才,武阳伯此言怕是不妥当吧?”
前汉也是一样,比如说司马相如,一赋就得了帝王的看重。
众人心想这可是无解的事儿,你怎么说?
贾平安坦然的道:“我并未觉着自己有才。”
呯!
有人酒杯落地。
这话……
打脸!
你们说诗才才是才,可我的诗才堪称无敌,但我并未觉着自己有才。
我都说自己没才,谁有脸敢说自己有才?
李素只觉得脸生疼。
他出了个难题,贾平安顷刻间轻松就化解。
才!
我就是才!
我说自己无才,那么你就是文盲!
贾平安目光转动,看向了那些大才。
谁有异议?
有人说道:“你……”
身边人踩了他一脚。
“你要质疑他,那便来一首能超越他这首的诗,否则就是自取其辱。”
无人出手啊!
贾平安无奈的道:“我已准备了十余首诗,可却无人唱和,诚然寂寞!”
众人……
这是准备好了弹药,就等着有人来撞墙!
几个先前蠢蠢欲动的大才不禁暗自庆幸自己的稳健。
贾平安回身,“回去。”
他的姿态无可挑剔,那些女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迷醉之色。
“武阳伯一首诗碾压全场,无人敢应声。随后一句诚然寂寞,让人生出孤傲清冷之意。”
“诸多大才,竟然无人出手。”
“官少监不在。”
“他在也不会出手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比不了,出手就是自取其辱。”
李敬业回身跑来,问道:“谁不服我兄长?”
众人本就倍感羞辱,被他这么一问,有人就坐不住了,起身道:“我还有事,先告辞了。”
李敬业咧嘴一笑,“如此那块玉石该是我兄长的吧?”
你羞辱了我等竟然就是为了这个?李素的嘴角颤抖,摆手,“拿去。”
李敬业单手就把玉石拎起来,扬长而去。
身后,鸦雀无声。
大才们目光复杂,带着沮丧。
被一人压制了所有人,这种沮丧让人倍感无力。
而那些女子却大多眼中冒星星。
“武阳伯又做出了名篇。”
“那些所谓的大才先前滔滔不绝,讥讽滕王不遗余力,可此刻却闭口不言。”
“他们都被武阳伯一首诗给震慑住了。”
一个少女憧憬的道:“我就喜欢武阳伯说那句诚然寂寞时的模样,看着那等无敌的寂寞,我恨不能去……哎!”
……
贾平安走出去才发现自己忘记了那块玉石。
可再回去拿的话有些掉价,不拿的话又觉得亏了。
哎!
“兄长!”
李敬业拎着玉石小跑而来。
“能弄好几个玉镯子。”
赚到了。
贾平安心中暗喜,“回头给你弄块玉佩。”
这么大块的玉石,一般做大件的多,可贾平安没这个兴趣,直接弄了拿去哄女人。
尉迟循毓,“我呢?”
这个饭桶!
贾平安说道:“给你弄个平安扣。”
不好厚此薄彼吧!
李元婴一脸哥不差钱的豪爽,贾平安笑道:“给滕王做个玉扳指吧。”
……
有人晚些进宫,把事儿告诉了李治。
“作诗?”
李治不解,“他们为何没请贾平安?”
“武阳伯被高阳公主带走了,说是三五日才回来。”
“如此他们才敢弄这么一个文会?”
李治觉得有些好笑,“朕的百骑统领竟然吓得他们不敢开文会?”
王忠良笑道:“武阳伯作诗可是无人能敌,以前官少监都不能。”
不是以前,现在也不能!
李治突然觉得不对。
“高阳出游,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