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才有些纠结。鸿雁竟然说她漂亮,那想来便是真漂亮。
我一定要让郎君动心!
这一刻她信心满满。
“真的?”她再问。
鸿雁点头,“真的。”
好妹纸!
三花觉得自己可以在得势后让鸿雁来伺候自己。
鸿雁补充了一句,“只是别人更漂亮。”
三花的脸瞬间黑了。
贾平安晚些进来,见三花黑着脸也不管,径直去了书房。
他在书房里看着家中的账册。
既然要准备成亲,那么家底也得好好的盘一盘。
毫无疑问,火星湾和城外的贾家庄都是传给子孙的固定资产,最有价值的传家宝。
而挣钱最多的长安食堂估摸着能成为百年老店,为老贾家提供上百年的收入。
这些是大头,能让他养活妻儿。
最后便是俸禄,这个不看也罢。
我是个有些小钱的权贵了。
贾平安笑了笑。
那些世家门阀和权贵的财力能碾压了他,但他却年轻,有漫长的岁月来发展贾家。
所以,我不急啊!
他心中美滋滋,起身准备睡觉。
出了书房,他仰头看看看天空,月亮隐藏在乌云之后,黑麻麻的。
“月黑风高……杀人夜啊!”
贾平安就摸黑往卧室去。
转过一个拐角时,他看到前方有个黑影,矮矮的,还在一抽一抽的动。
卧槽!
这是什么鬼?
贾平安浑身汗毛倒立,刚想上去一脚,那黑影猛地起来。
“见过郎君。”
娘的!竟然是三花。
“这大晚上的,你蹲在这里作甚?”
三花吸吸鼻子,“郎君,奴想家了。”
你爹被泉盖苏文用战马拖死在王宫前,一家子都没了,你还想什么?
贾平安没说话,三花抹了一把泪,“泉盖苏文还在,也不知他何时死。”
反正不是被你弄死……贾平安很平静的道:“国家大事,你问了作甚?”
三花楞了一下,福身,“奴孟浪了,郎君恕罪。”
“歇息吧。”
贾平安进了卧室,鸿雁悄无声息的来了,“郎君,三花在哭,说什么要弄死谁。”
“泉盖苏文。”
“咦!郎君竟然知晓?”鸿雁嘀咕着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,三花恢复了正常,甚至和鸿雁之间依旧眉来眼去,一路火花四溅。
百骑。
“张赛为官清正,并无劣迹。”
这是包东带人查来的结果。
“家人。”
贾平安在看消息,没抬头问道。
“张赛的儿子张跃认识不少人。”
贾平安放下消息,“他的妻子。”
包东诧异的道:“张赛的妻子乃是内宅妇人。”
这个时代的妇人可不是后世能伙同自家老公一起贪腐,甚至是鼓动自家老公贪腐的那等人,大多都在后宅蹲着。
呃!贾平安觉得自己搞混了,“其他人呢?”
“其他人并无劣迹。”
“再查张赛和张跃,另外,王琦他们有何动向?”
“他们的人明着的没什么动静。”
如此,就说明小圈子不能明目张胆的拦截张赛的升迁,只能暗中动手。
“盯住。”
贾平安皱眉,“此事要想阻截,唯一的可能便是张赛的身上有把柄,或是他的家人。张赛说自己一身正气,可我看着却是一身骚气,难说。他的儿子可看过?”
许多时候,你一眼看去,就能断定这人的性格。比如说跋扈,矜持,或是不屑一顾。
包东回想了一下,“很是洒脱。”
“张跃在何处为官?”
“在国子监读书,咱们的人不好去打探消息,容易打草惊蛇,再说……也进不去。”包东有些悻悻然。
还是贵族学校的学生,同学都是非富即贵,这样的人……
想了解一个人,最好的法子是了解他身边的人。
贾平安悄然去了国子监。
“陈司业,久违了。”
国子监司业陈宝的儿子陈翔便是贾平安的学生之一,整日和人渣藤他们厮混。
“武阳伯。”陈宝的眼中多了些冷淡,却起身拱手。
没办法,儿子在人家的手下,得罪了贾平安,回过头陈翔就得倒霉。
“陈翔很是勤奋……”
贾平安说了一番陈翔的情况,随后话锋一转,“我来此是有事相求。”
“武阳伯请说。”
儿子的先生,不帮忙就是不近人情。
“国子监有个学生叫做张跃,父亲是礼部郎中张赛,我想打听张跃的情况,学业和平日里的情况都要打听。”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