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有一些古怪。
李恪的死士啊!
他想到的是李恪自尽前说的话。
“长孙无忌窃弄威权,构害良善,宗社有灵,当族灭不久!”
他的眉间多了冷色,说道:“陛下,老臣以为,蜀王当诛!”
蜀王李愔乃是李恪的同母弟,因为房遗爱谋逆一案被贬为庶人,在巴州监视居住。
这是要斩草除根之意。
李治沉声道:“蜀王并无大错。”
皇帝竟然拒绝了?
长孙无忌失态的抬头,“老臣以为不可小觑。”
李恪是他们共同的对手,为何反对诛杀蜀王?
李治沉思……
晚些,他叹道:“都是宗室,先帝在天之灵看着,朕……不忍!”
长孙无忌眯眼微笑:“陛下英明。”
随后大家各自散去。
李治坐在那里,王忠良想说该回去了,可今日他穿的单薄,若是跪下去膝盖难受。
良久,只听一声冷笑。
“再杀,宗室便要人人自危了!”
……
贾平安出了百骑,本想去寻娃娃脸修炼,却看到墙壁多了一道痕。
那个死卧底想做什么?
贾平安去了铁头酒肆。
“见过武阳伯!”
那些恶少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亲大哥一般的热情。
郑远东依旧在角落里,一脸莫测高深的对许多多说道:“人生数十载,能有何为?心中不宁为何?只是心灵漂泊无依托罢了。所以要时常静心,若是不成便去看看佛经……”
咳咳!
贾平安打断了他的PUA,许多多起身道:“多谢先生,奴又学会了些。”
郑远东心想我可是哄了你许久,好似毫无用处,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了。
“学会了什么?”郑远东希望是心灵的共鸣。
许多多木然道:“原来男人就是这般哄骗女人的。”
郑远东一怔,旋即把玩着手串,干笑道:“那些庸俗之辈,如何能相提并论?”
许多多皱眉,“可都是想睡女人。”
呃!
郑远东无言以对。
他是真的喜欢许多多,所以每次来才费尽口舌的卖弄自己的长处。
可贾师傅的更长。
许多多给贾平安挪挪凳子,低声道:“武阳伯可要冰酪吗?左边有家胡人开的店,奴吃过还好。”
贾平安摇头,许多多随即出去。
郑远东收敛心神,“那些刺客是谁的人?”
“吴王。”
贾平安也想知晓这里面的事儿,就问道:“陛下为何想弄死吴王?”
郑远东还在震惊中,闻言抬头,先是茫然,然后摇头道:“不知。”
你什么都不知,这个卧底做的也太失败了吧。
“吴王如何?”
“吴王……”郑远东眯眼回忆着,“吴王步履稳健,颇有些龙行虎步之势。为人沉稳,看人时目光锐利,于军政两道颇有建树。”
这便是个人才。
贾平安在想若是李恪被立为太子如何。
想来想去头痛,他起身道:“我回去了。”
郑远东干咳一声,“那个……许多多对我可有意?”
贾平安看着他,“你喜欢多多?”
“多多这个称呼好。”郑远东赞美着,“是啊!”
你这死卧底,哪天被长孙无忌发现了定然死无葬身之地。就算是没被发现,等长孙无忌倒台了,弄不好李治会杀你灭口。
怎么看郑远东都是没前途的那种,贾平安摇头,“我不知。”
别祸害人了,回去继续卧底这份更有前途的事业吧。
郑远东苦笑道:“我在那边苦熬,确实不该,也配不许多多。”
“长孙无忌可信重你?”贾平安觉得老郑有些原地踏步的意思。
“难。”郑远东惆怅的道:“若是惺惺作态,长孙无忌何等的眼力,顷刻间便能看出来。所以我只能小心谨慎,不求有功,但求无过。”
“人要有追求,哪怕是卧底也是如此。”人若是没有追求,那和咸鱼有何区别?贾平安语重心长的道:“你既然怕,那便代入。”
“何为代入?”
“就是把自己当做是长孙无忌的人,当做是他的心腹,急他之所急,想他之所想。”
郑远东回去,小心翼翼的请见长孙无忌。
“相公,百骑那里有两个贼人,要不全数要来审讯?”
他的眼中多了担忧之色,“我担心还有余孽,若是不能问出来,相公出行不便。”
长孙无忌看了他一眼,“老夫令人杖死十余人,有人胆战心惊,有人强笑,唯有你却只想着老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