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干咳声越发的剧烈了。
他回身看去。
王忠良和褚遂良就站在不远处。
“这是在诱导巴陵公主污蔑武阳伯?”
王忠良觉得自己真的开眼界了。
褚遂良没想到竟然让王忠良看到了这等丑态,他板着脸道:“无耻!”
这是……
王忠良看了他一眼,先想到了正义凛然这个词,然后觉着不对。
这分明就是道貌岸然。
回过头,长孙无忌就派了郑远东去处置此事。
“你干的好事!”
郑远东指着王琦,回身踱步,“行事不密,让相公被朝中人看了笑话,要紧的是被王忠良看到了,陛下会如何想?”
这次本就是要用污蔑来清洗对手,你王琦失败了不打紧,后续的污蔑还怎么搞?
“打!”
王琦被绑在长凳,随即一顿板子。
他想喊冤。
这事儿他只是建言,执行的是长孙无忌那边的人,失败了和他有屁的关系!
可位者是不可能失败的,若是失败,必然是有各种原因,那锅随便往下属的头一甩,自己依旧清白如水。
王琦被痛打了一顿,可郑远东却不肯罢休,“房家是要紧的地方,你带着人去盯着,等待相公的吩咐。”
房家此刻已经是愁云惨淡。
王琦到时,房遗爱已经去了大牢里,家中就剩下了房遗直和妇孺们。
“惨!”
周醒看了一圈,回来说道:“还是跟着相公妥当安心。”
王琦却在想着何时能摆脱这阴暗的身份,去朝中寻个清贵的官职。
以前不能,现在相公一手遮天后,这不该是问题吧。
他一瘸一拐的出了房家。
“驾!”
三骑从右边来了。
“贾平安!”
王琦的眼中全是阴冷。
“王琦?”
贾平安勒马。
王琦微笑道:“长安城中只有一条大道,走错了地方……小心没有回头路。”
“贱人!”
贾平安用马鞭指着他,“不过是某些人圈养的狗罢了,回头打断狗爪子,敲掉你满嘴狗牙,看你还如何叫嚣。”
他目光一转,竟然就无视了王琦,“陛下有令,不得虐待房家妇孺。”
里面的官员应了。
王琦知晓这是来自于皇帝的暗示。
——别太过分了。
贾平安指着王琦,“这等野狗为何能进去?全数赶出来。”
那官员干笑道:“王郎君……莫要让某为难。”
你官身都没有,哪有资格进房家?
某要做官!
王琦微微垂首,眼中全是野心。
贾平安旋即就去了百骑。
“房遗爱等人被关在了何处?”
“刑部。”
程达很敏锐的察觉了这个案子的不同寻常,“武阳伯,此事不简单,某以为还是要离远些。”
“咱们是百骑!”
贾平安进了值房,明静在看消息。
“房遗爱等人被关在了刑部大牢里,大牢已经被长孙相公的人接手了。”
好了。
剩下的都是待宰羔羊。
……
刑部大牢里,房遗爱惶然不安的喊道:“某要求见长孙相公!”
呼喊声回荡着。
过道的尽头,两个官员站在阴影中。
“房遗爱怕了。”
“他活不了,不过相公需要他来撕咬那些人。”
“如此……再憋他一憋,威胁一番。”
“如此也好。”
……
晚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