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命令前所未有的严厉。
贾平安在等待着。
……
公主府,高阳牵着马准备出去。
外面站着一人。
“公主,郎君吩咐今日不得外出!”
门外的是徐小鱼。
钱二觉得这货要挨一顿狠抽。
高阳不怒反喜,“管的宽。”
钱二觉得自己怕不是听错了。
……
“相公!”
长孙无忌抬头。
褚遂良抬头。
进来的官员问道:“时辰到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长孙无忌微笑着。
“这是那些对头的时辰。”褚遂良意得志满的道:“辅机,过了今日,这个大唐就不同了。”
“是啊!”长孙无忌惬意的道:“老夫谋划许久,一朝出手,不胜……不归!”
……
房家。
房遗爱在喝酒。
柴家。
柴令武和巴陵在喝酒。
“该动手了。”
柴令武看看天色,觉得时辰到了。
巴陵倚在他的肩头,把酒杯送到嘴边,喝了,然后吃吃笑道:“当年你我成亲,你还羞涩。”
柴令武笑道:“那时我以为你很凶。”
“胡说,我可是最贤淑的。”
夫妻二人相对一视,很是温馨。
“不好了!”
尖叫声传来。
柴令武叹道:“竟然失败了吗?失败也就罢了,可竟然能瞬息寻过来,可见此事早就在他们的眼中无所遁形。”
巴陵浑身颤抖着。
柴令武起身,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,“是为夫连累了你。”
巴陵仰头,颤声道:“此事……再无回旋的余地了?”
柴令武点头,温柔的道:“你我夫妻多年,巴陵,来世再做夫妻。”
巴陵哽咽点头,握着他的手,良久不肯放开。
柴令武轻轻挣开,随即进了内室。
脚步声传来。
一队军士出现在了视线内。
巴陵停止了颤抖。
“公主,驸马何在?”
领头的将领眼中全是狠辣。
巴陵从容的道:“为何闯进来?”
将领笑道:“驸马谋逆,某奉命来拿人。”
“谋逆?”巴陵面色惨白……
这是实锤了。
再无转圜的余地。
“他在里面。”
将领刚想进去。
血腥味传了出来。
巴陵捂着脸,泪水从指缝中流淌下来。
她的驸马……去了!
将领冲了进去。
“柴驸马自尽了!”
王悦荣在边呆若木鸡。
……
“武阳伯!”
贾平安听到了喊声。
他起身,对程达说道:“看好百骑。”
然后他对明静说道:“淡定!”
明静觉得莫名其妙的,“什么淡定?”
包东进来了,“柴驸马家被封了,房家被封了。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程达不敢相信。
明静同样如此,“二位驸马家为何被封了?咱们为何不知?”
她想说为何不是百骑出手。
贾平安已经出了值房。
开始了!
他站在那里,“留一半人,其他人,跟某出去!”
百骑出动了。
皇城里的官吏们已经得到了消息,惊诧莫名。
李治在武媚那里。
他静静地坐着。
王忠良急匆匆的来了,欲言又止。
李治说道:“只管说。”
这是不避开我了?
武媚心中微动。
王忠良说道:“陛下,房遗爱和柴令武谋逆,左武卫已经出动,封锁了两家。可柴令武自尽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
李治的声音很平静。
王忠良说道:“长孙相公令人……去戳尸。”
李治双手紧握。
等王忠良走后,武媚叹息一声,“这等事,令人神伤。”
李治苦笑着。
这件事舅舅是主导,他默许。
但他知晓舅舅会掺杂私货。
武媚说道:“臣妾当年在家时,有亲戚去了,妻儿嚎哭,家主必然要派人去看顾,就算是罪孽深重,可……该看的还得看。”
李治心中一惊。
是了。
这件事他交给了长孙无忌去操作,此刻柴令武自尽,巴陵定然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