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到了柴家,管事就在外面等候,一脸沉痛。
“柴驸马去了?”
贾平安随口问道。
你好毒!
连明静都为之侧目。
管事对贾平安怒目而视,“驸马只是重伤。”
“那你一脸死了主人的模样为何?”
贾平安一句话提醒了明静。
是啊!
管事为何要这般沉痛?
但凡有些底蕴的权贵之家,家里的管事都不会这般沉不住气。
管事心中一个咯噔。
某装的太厉害了?
但此刻却不好马转回去。
他悲愤的道:“驸马本是在赏花,却有人越墙而入,突然偷袭……后来寻了五城兵马司的人,可却寻不到贼踪。”
某这是被五城兵马司那伙蠢人给气坏了。
他顺带还讥讽了贾平安一下:百骑也蠢!
明静看了他一眼,脚下飞快动了一下。
管事只觉得有人踢了自己一下,呯的一声扑倒。
“谁?”
他爬起来左右看,可贾平安距离他少说两步远,明静更远些。
贾平安对明静微微颔首。
这个娘们的一身好武艺总算是用对了地方。
晚些到了后院的卧室。
医官正在诊治,外面站着巴陵等人。
王悦荣就在巴陵的身后。
贾平安看着越发的有威严了,王悦荣不禁想到了次他给自己诊脉的事儿。
“敢问公主,那行刺之人可被人看到了?”
巴陵摇头,“驸马说只看到了背影。”
你在这里等着,我去给你买几斤橘子!
贾平安再问道:“府中的侍卫……”
这可是柴家,当年平阳公主何等的英雄,留下的那些老人难道是摆设?
这个扫把星!
巴陵看了他一眼,“那贼子跑得快!”
贾平安看了管事一眼,“先前贵府的管事说五城兵马司的都是蠢人,竟然抓不到贼子。五城兵马司的不过是普通士卒,柴家的却是悍卒,悍卒抓不到贼子,为何说普通士卒是蠢人?今日某倒是要为五城兵马司的兄弟们讨个公道。”
小贼!
王悦荣在背后,发现巴陵的脊背在微颤。
这是愤怒的表现。
那管事一脸傻。
这事儿竟然还能这样报复回来?
巴陵看了他一眼,“他不过是心急驸马的伤势罢了。”
这个应付的好。
贾平安围着寝室转了几圈,就像是查探一般。
有百骑低声对明静说道:“事发不在此处。”
明静满头黑线,膈应无比。
大哥,你装错了地方啊!
巴陵的嘴角带着些讥讽,“事发不在此地。”
贾平安:“……”
明静满头黑线,心想你别丢人了好吗?
贾平安笑了笑,“某在想,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驸马遇刺,府中竟然没有在周围安排人手防备,果然是有胆色!”
但凡遇刺,第一反应就是加强戒备!
明静恍然大悟,心道原来我错怪了他。
是了,换做是谁遇刺,寝室外面都不该如此防备空虚。
能从不同的角度寻到可疑之处,武阳伯果然是厉害。
巴陵叹道:“府中人心惶惶……我心中不安,却是忘记了。”
这个锅甩的好。
贾平安几番试探,几番作态,就是想看看巴陵的态度,没想到竟然疑点颇多。
他说道:“某想更衣,那个……明中官,一起。”
你让我和你一起去茅厕?
明静想杀了他。
但此刻只能如此。
有仆役带着贾平安和明静往茅厕去了。
路,贾平安放低声音问道:“今日可有关于柴令武的消息?”
明静摇头,旋即想到了一件事。
“今日薛驸马不经过中书门下了奏疏。”
贾平安想到了自己当时给薛万彻出的主意。
撇清!
这时候奏疏就是彻底的撇清。
那么……
此事弄不好被柴令武知晓了。
一般的文武官员都有分寸,奏疏都得经过中书门下。密奏近几年罕见。
薛万彻郑重其事的来了个密奏,柴令武……
他害怕了?
这遇刺的时机有问题。
就在薛万彻密奏之后。
贾平安回身,“怎地又不想去了。”
明静觉得自己迟早会被他气死。
二人回到了现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