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“什么字?”
李治觉得这玩意儿神神叨叨,有些厌倦。
但老李家当年为了抬高身价,就说自家的祖先乃是道教祖师爷老子。
所以他必须要保持敬重的姿态。
“此子若是孝顺,火燎不断。”
咦!
李治觉得有趣。
“陛下,奴婢查验过了,并无异常。”
沈丘飘然消失。
李治笑了笑,“去武媚那里。”
武媚已经卧床了,产婆和医官严阵以待。
一片临战的气氛中,李治来了。
“先前有女冠送来了这个,说是此子若是孝顺,火燎不断。”
李治提溜着这枚铜钱,觉得很是荒谬。
什么样的线燎不断?
“朕觉着这条线点不燃。”
这等把戏对于李治而言颇为无趣。
他看向武媚的目光中带着审视。
这是谁弄的?
“陛下,臣妾不知。”
“武家还没进京,倒是朕的疏忽。”李治漫不经心的说着。
这是猜忌了。
武媚有些头痛,她对贾平安了解的比李治还深,一看这枚铜钱就知道是阿弟的手笔。关键是,她知晓贾家最近多了个女冠。
全世界都抛弃了她,唯有那个少年在为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筹谋奔走。
她仰躺着,眼角有泪水滑落。
这个女人在装哭!
萧淑妃犯错也会哭,哭的楚楚可怜,以求得他的原谅。
可武媚却是无声的落泪。
李治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弄了火来。”
他不喜欢和哭哭啼啼的女人争论什么,那么用事实来说话。
王忠良看了武媚一眼,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倒霉催的,撞到了皇帝的霉头。
今日长孙无忌又疏了,再次建议皇帝早立太子,以安天下臣民之心。奏疏里给出了人选的建议:皇后的假子陈王李忠。
那奏疏里把陈王李忠一顿夸,什么有陛下英姿,什么敏而好学,谦逊有礼。
王忠良记得皇帝看完后,嘴角紧抿,眼神深邃。
这是不高兴了。
他叫人点燃了蜡烛,然后提着铜钱的线,把蜡烛凑去。
武媚偏头看着,嘴角却微微翘起。
就算是被皇帝说成是居心叵测又如何?
皇帝此刻要对付长孙无忌一伙已经是力不从心了,宫中的两个女人和他同床异梦,更是让他身心俱疲。
他需要帮手。
只要自己能展露价值,皇帝就不舍下手。
想到这里,她深吸一口气。
李治漫不经心的看着这一幕。
蜡烛的火头点到了那条细线。
火头一下就窜了起来,王忠良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的扔了出去。
铜钱和细线带着火苗在空中舞动着。
王忠良觉得自己要完蛋了。
他手忙脚乱的去抓细线,可旋即想到细线会被烧掉。
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细线还在燃烧,落地滚动几下,火苗小了些。
所有人都觉得这条线没了。
火苗熄灭,王忠良拿起铜钱,然后去触摸细线。
应当是灰烬了吧。
李治漫不经心的起身,若非武媚临产,呵斥是少不了的。
但就算是不呵斥,他也会在最近对这个女人冷漠一些作为惩罚。
咦!
王忠良捏着细线,手一松,铜钱就在下方摇摆着。
“没断?!”
李治一怔,“拿过来。”
王忠良把铜钱拿过来,李治一捏到细线就觉得不对劲。
没断!
他拎着细线甩动了几下,那铜钱摇摆,颇为稳当。
“这……”
李治愕然,“这竟然能不断?去,去寻了那女冠来!”
有内侍去了。
武媚不敢置信的看着这枚铜钱。
“火不是烧起来了?为何不断?”
有人说道:“要不……再烧一次?”
你个蠢货!
王忠良发现了比自己更蠢的人,就喝道:“出去!”
这是在道祖神像前发现的铜钱,烧一次就是对道祖的不敬,再烧一次……
你觉得自己脸比道祖还大?
李治面色平静,可心中却颇为震惊。
布匹一旦燃烧,随后就会化为灰烬,这一点他非常清楚。可一条细线燃烧后竟然完好无损,这是为何?
难道……
他想到了那个女冠的话。
——此子若是孝顺,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