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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孙无忌才将回家,正在喝茶,顺带想想先前几个宰相的言行,好判断谁是自己的盟友,谁在敷衍了事。
说到盟友,让他不禁想起了褚遂良。
老褚正在回归的路,但长孙无忌却有些迫不及待了。
“阿郎。”
“进来。”
长孙无忌收了情绪。
管事进来,“阿郎,王琦那边来了个人,问那贾平安是否投靠了相公。”
嗯?
长孙无忌不解,“为何这般问?”
“说是那贾平安在外面大肆宣扬相公的话,什么诗赋文章都是小道。”
瞬间长孙无忌就全明白了。
他淡淡的道:“这等糊涂人……”
管事明白了,“是。”
出去后,周醒在前院等候,笑道:“相公如何说?”
“站好。”
管事淡淡的道。
周醒不知为何,就直腰站好。
管事活动了一下手腕,然后比试了几下,才一巴掌扇去。
啪!
周醒被一巴掌打蒙了。
管事骂道:“相公说了,这等糊涂人该打!”
周醒失魂落魄的回去一说,王琦皱眉,“站好!”
周醒的身体在打颤。
王琦捏着针线过来,在他的脸戳了一下,“可知晓某为何不去问,而是让你去吗?”
周醒觉得脸在流血,却不敢触摸,“不知。”
王琦叹道:“因为那贾平安是皇帝的人,除非相公答应保他,否则对相公低头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。他在百骑,那是皇帝的地方,皇帝随手就能按死他,你说……他对相公低头,可能吗?”
周醒恍然大悟,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你蠢,其他人更蠢,估摸着相公要头疼了。”
晚些,有人来了。
“相公说了,辟谣!”
王琦应了,等人一走,就阴测测的道:“此事乃是你的过错,如此,你便去寻了贾平安,和他闹腾一番。”
闹腾一番后,大伙儿自然就知道,原来这是谣言。
周醒一路去了城南,见到那十余灰头土脸的学生,哪怕心情沉重,依旧笑了起来。
“笑……笑你娘!”
骂人的竟然是李元婴。
这不符合宗室的礼仪要求吧。
可李元婴这几日干的要疯了,哪管风度。
周醒骂道:“那扫把星何在?”
咦!
这么有种?
十余学生直起腰来,互相使个眼色。
偷懒的机会来了。
叛逆少年杨渊正义凛然的道:“竟然敢侮辱先生,是可忍……”
陈宝振臂高呼,“孰不可忍!”
李元婴总结,“动手!”
十余学生扑了过来。
呯!
李元婴飞起一脚踹倒了周醒,尉迟循毓把他再揪起来,一拳撂倒。
呯呯呯!
工头,也就是小吏早就看到了这一幕,却袖手旁观,晚些觉得再打要出人命了,就说道:“差不多了啊!”
李元婴回头看了他一眼,小吏哆嗦了一下,“要出人命了。”
“干活!”
李元婴喊了一声,十余学生离去,地躺着遍体鳞伤的周醒,木然看着天空。
为啥是我?
杨渊呸了他一口,骂道:“贱狗奴,也敢骂先生。”
干活很苦。
杨渊看看自己的手心,那里的水泡已经磨好了,这也得益于那些民夫的经验。
“挑土了!”
杨渊往手心吐了口唾沫,挑起担子过去。
箩筐里装一半土,和旁边民夫满满的一箩筐土差别很大,但这已经是杨渊的极限了。
他弯腰挑起担子,只觉得肩头一阵疼痛。他咬牙直起腰,脚下踉跄了一下,然后稳住往前走。
几个民夫都看笑了,“这一看就是金尊玉贵的少年,却跟着咱们一起受苦。”
顺着泥土堆砌的斜坡去,随后把土倒在模子里,晚些有人会夯实。
所谓版筑,就是用木板搭建一个大模子,把泥土倾倒进去,随后夯实。你要多高都能往筑造。
弄好一层之后,随即可以在这一层夯实的土墙继续搭建模子……
所谓夯实基础就是这里面的一道工序。
杨渊累了,就坐在下面歇息,身边有个民夫也在歇息喝水。
他无意间看到民夫手心里那厚厚发黄的老茧,就随口问道:“你这般辛苦,挣钱却不多,可甘心吗?”
他父亲杨钊是大儒,从小的教导就是努力读书考科举,随后按照圣贤的话去为官,去做人。
做官自然是超然的,和这等民夫相隔了十万八千里,一个是天的神灵,一个是地的蝼蚁。
杨渊这几日在观察这些民夫,发现他们虽然累,收益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