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味道变了!”
王忠良尝了一口,讶然道:“虽说还有些怪味,但却有些甘甜。”
“煮开再喝。”
贾平安令人煮开了井水,随后煮茶,一群人在水井边喝了。
“……贾平安喝的最多。”
王忠良也喝了不少,“他就是吃饭般的喝汤,还让人加盐。”
“看来新学里果然有这等学识。”李治对国子监诸学并无兴趣,但却对新学颇有些好奇。
“贾平安说万物都有根由,水井里的水来源于地下的水,而地下水不能凭空而生,都是来自于雨水河水海水的浸透。为何有的井水甘甜,有的井水苦涩?一是要看水源,二是要看浸透的途径。”
“那些泥土岩石?”李治想通了这个道理,“朕记得当年有人说过,在西南看着清澈的溪水,可喝一口就觉着苦涩,随即会死人。后来有人往去,发现源头有腐烂的树叶,还有颜色绚丽的石碓……”
这个道理一想就通。
王忠良觉得皇帝真聪明,“陛下英明。”
“宫中水井不少,用贾平安的法子,弄了生石灰来消毒。”
帝王永远都是最怕死那个人,李治恨不能用生石灰把自己的住所都消毒一遍。
宫中由此展开了一场消毒行动,生石灰丢进去,有宫人咋呼道:“好大一条鱼,翻白肚了。”
武媚离的远远的,身后张天下禀告道:“武阳伯消毒之后,当即就有人买了宅子,其它人还在观望……”
“陛下让人用生石灰给宫中的水井消毒,这便是出手相助。”武媚笑了笑,“他们挣了钱,要记得陛下的好才是。”
当宫中用生石灰给水井消毒的消息传来,那些宅子马就成了香饽饽。
“他们抢着买,几个亲戚到了家中,说着多年的交情,阿耶说阿翁才能决断,他们就去求见阿翁,结果被阿翁骂了一顿……”
尉迟循毓看着很得意。
尉迟恭自从次冒个泡后,又回去修炼了。
“我家的都卖了。”李敬业很惆怅,“某让阿翁留两个宅子,以后某好金屋藏娇,结果……”
他拉开衣裳,一转身,脊背看到两条紫红色的痕迹。
“阿翁随手就是两棍子。”李敬业唏嘘道:“可一点都不疼,某觉着阿翁怕是老了,兄长,你次说男人越老越不行,要不某去寻几个女妓来给阿翁试试?”
“英国公会打折你的腿。”尉迟循毓在李敬业的身寻到了智商优越感。
“怎地,看某不顺眼?”年轻人就是这般,一句话不对头就要干起来。
尉迟循毓冷笑道:“某怕你不成?”
李敬业起身,“出去。”
“出去就出去。”
二人出去,李元婴问道:“先生不管?”
“不打死就成。”李敬业和尉迟循毓都是属于那等精力过剩的,打一架更好。
呯呯呯!
外面打作一团,王老二带着徐小鱼在观战,并给他分析了一番。
“李郎君力气更大,尉迟郎君多些变化。”
“那谁能赢?”
王老二装了个老司机,“当然是李郎君。”
话音未落,李敬业一拳捶到了尉迟循毓的肩头。
“住手!”
尉迟循毓蹲在地,捂着肩头骂道:“你特娘哪来那么大的力气?”
“天生的。”李敬业一脸无敌的寂寞,唏嘘不已。
“谁能是某的对手?谁?”
里面的贾平安听到这话不禁莞尔。
“某。”
身后有人应声,李敬业一个蹦跳转身,然后挠头道:“公主莫要玩笑。”
高阳又发财了,小皮鞭镶嵌了几块宝石,看的贾平安有些眼馋。
“宗室里不少亲戚都来寻我,说是那地方养老好,不卖给他们就是不尊老,我说不尊老就不尊老,怎么了?”
高阳就是个服软不服硬的性子,当然,贾师傅除外。
她不屑的道:“后来肖玲劝我卖了,一下挣了许多钱,这钱太多了也麻烦,看着就烦。”
贾平安单手托腮,“知晓为何能卖的这般好吗?”
高阳摇头,“我只要钱,其它哪管。”
“陛下在宫中令人用生石灰给水井消毒。”
贾平安觉得高阳不自觉,“挣钱了,记得给宫中送些好东西。”
人要有良心呐!
但贾平安不准备给。
“郎君,咱们家清淤花费不少,还借了钱,这卖宅子下来填补了亏空也没挣多少。”
杜贺很心痛,觉得自家郎君筹谋如此,竟然还落了白干,很不公平。
“别担心。”
贾平安压根就不担心这个。
“武阳伯可在?”
杜贺去开门。
门外是个中年男子,拱手笑道:“某是梁家的管事,奉阿郎之命而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