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也该知晓,某的表兄杨德利之事。”
“知晓。”郑良很光棍的道:“某觉着杨主事不会干这事,犯不着。”
这等老吏看人的眼光毒辣,若是丢吏部去就是上等的测谎仪。
“某想问问,那一日申时后,仓部谁提前走了。”
郑良一个激灵,“难道”
贾平安神色平静的摸出了一块金子。
大唐缺钱,也就是钱荒,所以只能把布匹也当做是货币使用。以至于在东西市都有存钱的地方,那些经常来花销的人可以把钱存在那等地方,消费的时候叫人把钱送来就是。
这是利诱!
说出来对郑良并无风险,还能得到好处,他除非傻了才会拒绝。
郑良的眼中多了贪婪之色,一闪而逝。
“那一日”他努力的回想着。
这等早退的事儿你问官员多半不知道,反而是下面的小吏知情。
这些小吏有个八卦网,没事儿的时候就聚在一起扯淡,谁昨天早退了,谁假装有事请假了,谁偷奸耍滑了,谁拍马屁了
你要想知道一个部门的事儿,别去问官员,把那些小吏聚拢来,一顿酒下去,保管比什么都强。
“主事闫强!”郑良眨巴着眼睛,“对,就是他。那一日他溜了出去,恰好被某看到了。他说什么去交公文,可某恰好去茅厕,看到他溜了出去”
“再想想。”贾平安轻扣了一下车厢,外面传来包东的声音,“下官在。”
贾平安淡淡的道:“仓部主事闫强去查。”
“领命!”
外面有脚步声远去。
郑良心中一凛,“就是他,他和杨主事有矛盾,总说杨主事无事生非。”
这不是原因。
贾平安知晓,此事不是柴令武那伙人就是小圈子那伙人干的。
这也说明一个事儿,他贾平安如今越发的重要了。
贾平安看着他,“还请你去个地方”
郑良马上跪了,哭道:“求武阳伯饶命,某家中尚有高堂在”
贾平安满头黑线,“某只是让你暂时待着,此事一破就让你出去。”
他下了马车,随后去了百骑。
没过多久,包东来了。
“武阳伯,那闫强在户部颇为得意,说是明年就能上了主事。家中有亲戚在杨家做事”
“哪个杨家?”贾平安拿起那张纸,看着上面的两个字问道。
“就是小圈子的杨家。”
贾平安把纸折起来,起身道:“你去刑部,告知刑部的人,仓部小吏闫强有重大嫌疑,请刑部的人来查探。”
“领命。”包东去了。
“雷洪,你去寻了许多多,让她的人去查闫强最近的往来,若是有偷鸡摸狗厉害的罢了,你去道德坊寻了杜贺,告诉他此事,让小鱼去查。”
随后他又叫来一个百骑,“闫强和仓库有公事往来,让许多多的人去崇义坊查,那一日申时可有人看到闫强出入。”
他随后去了尚书省。
“一个小吏?”
李勣有些不解,“可确定?”
贾平安心中确定,但没证据,“英国公,那闫强当日申时悄然出了尚书省,这看似早退,可此人和仓库有公事往来,能让常生开门”
这个是重大嫌疑。
李勣深吸一口气,“让刑部来查。”
贾平安摇头,看着李勣,“英国公,此事是冲着某来的。”
李勣一怔,他不知道小圈子正在酝酿大事,所以觉得他们没必要冲着杨德利下手。
此刻被贾平安提醒,他仔细想了想,“罢了,老夫把闫强叫来。”
这需要冒风险,若是不对,李勣也难逃弹劾。
可这是唯一的办法。
晚些闫强来了,见到贾平安后神色如故。
小吏把他送进来就出去,随手关上了房门。
室内阴暗了下来。
闫强纳闷的道:“武阳侯可是有事?”
“为何杀了常生?”
包东跑去了刑部,寻了刑部侍郎汪海。
“你是说武阳侯寻到了凶手?”汪海皱眉,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但更多的是狐疑。
刑部一群专家都说是杨德利动的手,你一个杨德利的表弟说寻到了另外的凶手,这个有些假吧。
包东说道:“汪侍郎,那闫强当时撒谎出外,而且他和仓库有公事往来”
“这是嫌疑,可除非有证据,否则不能说闫强是凶手。”汪海作为刑部侍郎,这一点还是站的比较稳的。
包东放低了声音,“那闫强有亲戚在那些人的家中做事。”
“那些人”汪海看了包东那便秘般的表情,心中微动。
“某去寻尚书问问。”
“多谢汪侍郎。”
可没过多久汪海就回来了,看着面色铁青。
“马尚书说了,刑部是刑部,百骑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