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胆小怕事。
小吏说道:“昨日杨主事去查验仓库,结果那仓库管门锁的小吏今日发现死在了仓库里,仓库丢失了一百多贯。”
“表兄不会偷窃,更不会杀人!”
杨德利的性子贾平安非常清楚,除非是逼到了绝境,否则他只是笑着。
小吏苦笑道:“可昨日最后走的就是杨主事和那小吏。”
尼玛!
这是死无对证了啊!
“那仓库在何处?”
“崇义坊。”
贾平安感谢了小吏,面色如常的回到了百骑。
他进了值房,拿出一张纸。
按照规矩,此事他需要回避,所以侦破权是拿不到的。
表兄若是杀人,绝对会和他说,这一点贾平安确信不疑。
那么此事就是有人栽赃……
会不会有人杀人偷盗,然后表兄躺枪?
贾平安眯眼,“来人。”
包东进来,“武阳伯。”
贾平安看了他一眼,“有个事要你做,私事。”
包东不禁大喜,心想武阳伯这是把某当做是心腹了吗?
“下官在所不辞。”
“没说不惜一死,某很欣慰。”若是包东说什么头可断,血可流,武阳伯的事儿记心头,那贾平安回头就会把他踢走。
“你和雷洪去崇义坊,注意盯着仓部管的仓库……”
包东问道:“那边记得仓部的仓库不少,盯着哪一个?”
“你去就知道了。”
贾平安等包东走后,就去寻了邵鹏。
“老邵,某有些急事,最近这阵子怕是要经常出去,你多担待,回头五香楼某请客。”
邵鹏随口道:“只管去,有事说话。”
老邵就是老邵。
贾平安去了雍州刺史府。
“老夫知晓了此事。”许敬宗看着有些严肃,“不过此案却是被刑部拿了去,老夫派人去盯着。”
老许这是不怕和刑部翻脸啊!
贾平安随后去了铁头酒肆。
“某要你的兄弟帮忙。”
晚些他出现在了崇义坊。
刑部的人看到他来了,也前主动介绍情况,算是通气。
“武阳伯,这些仓库距离坊墙五步开外,防备的是坊墙倒塌压住了仓库。彼此之间相隔二十步,就算是一个仓库起火,相隔的仓库也能隔离开来。”
很不错的设计。
“常生如何死的?”贾平安拍拍小吏的手,一块金子就拍到了他手心里。
小吏飞快的收了金子,态度反而冷淡了些,“被人从背后捅了十余刀,真狠。”
贾平安没进现场,进了也无用。
……
杨德利已经进了刑部的大牢,正在被审讯。
“杨德利!”
审讯的官员三角眼,看着特别阴狠。
杨德利哆嗦了一下,“是下官。”
三角眼官员问道:“为何杀了常生?”
杨德利下意识的道:“下官没杀常生。”
“昨日就你和常生在一起,不是你……是谁?”
杨德利脸颊颤抖,“不是下官,下官昨日走了,常生那时候还笑嘻嘻的,说下次请下官喝酒。”
“可现场却有你的东西!”三角眼官员冷笑道:“你以为刑部都是一群混饭吃的吗?看看!”
一本册子出现在了三角眼的手中,他扬扬册子,“这是你的册子吧?里面是算学,那些数字某看不懂,不过算学里的学生承蒙武阳伯教导,都是这般计数。这个册子的字迹正是你杨德利,你……还有何话可说?”
杨德利懵逼了,“那册子……那册子下官丢了好几日了。”
“你和谁说了?”三角眼官员冷笑着。
杨德利摇头,只觉着一股凉意袭来。
某要死了。
可某的妻儿呢?
表弟呢?
某若是不在了,他们怎么办?
他在牢里抓着木栏杆喊道:“某是被冤枉的!某没杀人!”
大牢里阴森森的,那些人犯纹丝不动。
狱卒拎着棍子过来,一棍子抽在木栏杆,杨德利却不松手,哀求道:“某是冤枉的,求求你去给户部传个话,某没杀人!”
“贱人!”
狱卒一棍子捅进去,杨德利胸腹挨了一下,有些岔气,就躺在地缓着。
边有人犯笑道:“进了这里,你就算是喊破天也无用。”
杨德利躺在那里,泪水从眼角滑落……
……
贾平安再度来到了仓库。
那个小吏也在,看着就像是在等人。
“刑部的仵作和好手都看过了,说是杨德利杀的无疑。”
“多谢。”
贾平安没必要和他们说什么表兄不会杀人,说了只会徒惹人笑。
他回到了道德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