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却出手打马,某差点跌死贱狗奴,某弄死你!”
王老二抱头满地翻滚,不住的惨叫着。
“住手!”
贾平安一来就看到了这个。
男子回身,皱眉道:“某姓王,莫管闲事。”
姓王,还能这般肆意出手的,多半就是皇后家族的人。
贾平安皱眉道:“为何动手?”
男子冷笑道:“你是长安县县令?还是雍州刺史。若不是,滚!”
边上有人不忿,说道:“那军士先前见马儿要撞到孩子,就抽了一棍子,这郎君落马无事,就过来殴打军士。”
贾平安走过去,“可还能站起来?”
王老二爬了起来,看着一瘸一拐的。
“多谢贾参军。”王老二知晓自己惹不起这等权贵,所以看着有些畏缩。
“小心!”
有人惊呼,王老二身形快捷的冲到了贾平安的身后。
啪!
王老二惨哼一声,竟然是男子准备抽贾平安,结果他挨了一鞭。
贾平安回身,说道:“沙场征战归来的勇士见义勇为,却被权贵折辱,这是谁给你的勇气?”
男子骂道:“贱狗奴,受死!”
大唐人一旦发生冲突,最喜用拳脚来决定谁有道理。一言不合,大打出手,这种事儿每天都在各处发生。
男子举鞭,贾平安猛地前冲。
男子没料到他前冲,一怔,鞭子落空。
贾平安跃起,双手去拉他的脑袋,膝盖提起。
呯!
男子倒地。
那脸上全是血,鼻梁的位置看着也塌了,鲜血喷涌。
贾平安拍拍手,“走,换个地方喝酒。”
王老二笑嘻嘻的道:“可会被官府抓?”
“不怕。”贾平安笑眯眯的。
晚些喝酒,贾平安问道:“为何不还手?”
王老二喝了一口酒,欢喜的道:“不敢。”
贾平安懂了。
不管有理无理,王老二若是动手打伤了男子,事儿很麻烦。
你有道理,可架不住对方有家族啊!
除非你飞到天竺去,否则那等家族有的是办法来收拾你。
在世家门阀之下,百姓就是工具,也是蝼蚁。
麻痹!
贾平安仰头喝了一口酒。
晚些王老二醺醺然的回去了,贾平安却没走,就像是在等着什么。
晚些,有人进宫哭诉。
李治微笑听着,“朕感同身受,不过朕却听闻了另一个说法,王忠良”
为啥又是咱?
王忠良上前说道:“王冲在平康坊打马,眼看着就要撞到两个孩子,王老二冲上去,抽了马一棍子,王冲落马无事,却殴打王老二,随后贾平安来劝说,王冲偷袭”
简单一番话,一个恶劣的年轻人形象活灵活现。
李治看了王忠良一眼,觉得有些进步。
来人堆笑道:“陛下,王冲那孩子算起来还是你的晚辈呢!。”
王家和李家是姻亲,现在姻亲被打了,皇帝你不说个话?
李治含笑道:“此事要不交给大理寺吧。”
你这是想把老王家的脸面往地上踩呢!
来人心中不快,可一看皇帝一脸诚恳的模样,心想难道皇帝是真心为了老王家好?
但去大理寺是不能的,一旦事情泄露,王家丢人。
来人晚些告退,临走前说道:“郎中说王冲以后怕是要破相了。”
下手太狠了啊!
李治等他走后去了后宫一趟。
“陛下!”
万花丛中的感觉其实也不错,但太多了也难受。
李治在花丛中待了一会儿,随后去见了王皇后。
“他们说是王冲被打的半死。”王皇后没有请皇帝撑腰的意思。
老王家也不需要。
李治坐了一会儿就走了。
到了前面,他把邵鹏叫来。
“褚遂良最近很是得意?”
邵鹏身体一颤,“是。”
褚遂良堪称是国舅的头号打手,指哪打哪,也是小圈子的前锋大将,在朝堂上和私下压制政敌不遗余力,而国舅反而一脸老实模样在装菩萨。
李治幽幽的道:“总是那么跋扈,真当朕这个帝王是个摆设?今日在朝堂之上,那条老狗看似振振有词,置朕于不顾,强项令啊!硬是废黜了朕看好的一个官员”
王忠良仿佛听到了喊杀声,恨不能寻个地洞钻进去,什么都听不到。
“你说朕在他们的眼中是什么?”李治微笑问道。
王忠良跪下,颤声道:“陛下,那些都是都是贱狗奴!”
他本想说都是乱臣贼子,可这话风险太大,于是瞬间就想到了皇帝的忠犬老许。
老许骂人都是贱狗奴,没啥政治指向性,超级安全。